几人随后又抓着美妇人拉扯了起来。
“住手!”
奈奈见此,赶紧上前。
孙管家眼睛眯了眯,将拳头又握了起来。
夫人好歹也是元帅夫人,即便元帅已经不在了,要动手打她,他还是非常忌惮。
但对于这个奈奈,他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早年时,他也是习过一些武的,虽说已经生疏了多年,但一拳打翻一个女子,他还是做得到的。
就在奈奈上前推搡几人时,孙管家终于动手了。
然而,意外的,他没有看到奈奈被打翻在地。
他感觉手似乎是打在了一道厚实的墙上,不仅不能寸进分毫,反而特别的阵痛。
他看到,那是一只修长而又结实的手把他的拳头给拦截了下来,并捏住了。
他抬头,看到一名双眼蒙着红绫的和尚,怒斥道:“放手!”
然而,了然哪里会如他所愿。
其实奈奈前脚刚进屋,他就跟了进来,只是一直站在一根柱后而已。
那个妇人,就是他来长安要寻的人,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
韩玥,她的娘亲。
印象中她的娘亲一直是一个美丽的贵妇人,贤淑端庄,温文尔雅,又长着一副娇美的容颜,平日里都把自己收拾得美美丽丽的。
然而此时,她的娘亲素面朝天,身着朴实的灰衣,头发紧致的盘了起来,插着一支木簪子,身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串佛珠。
似以皈依在家的居士。
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怎么?
了然咬了咬牙,把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了然的力量哪是普通人能吃得消的,只见孙管家痛的面部都快扭曲了,“哎哟,痛,快,快放手!”
他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好!”
随后伸出右手,在孙管家的臂膀上拍了一下,同时左手再一扭。
一条胳膊,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徒手给卸了下来。
随后将胳膊给他仍还了过去,“还你!”
人在受到突然伤害时不会感到痛,当你感到痛的时候,已经过了最痛的时候。
直到孙管家看着手臂时,他的痛神经才反馈到大脑。
“啊”
“我的手”
“啊”
那些家丁和婢女哪里见得这等场面,当即惊叫得四散开来。
眼看就要向门外跑去。
然而下一刻,了然的身体却突然出现在门口。
最前的一个人没注意到,迎面撞了上去,却仿佛撞到了一面墙上。
刚才那血腥的画面历历在目,单手执着佛礼的盲眼和尚,一脸的虔诚之色,但在他们看来却仿佛看到死神一般。
赶紧匍匐在地,“大师,饶命啊!”
“哎哟,你这个恶僧,我定要去官府告发你!”不知何时,孙管家把自己是手臂捡了起来。
奇的是他的断臂处,并没有流出多少血,原来,了然不想让娘亲看到太多血腥,刚才那一拍,也顺手封住了他的穴脉。
了然宣了个佛号,“阿弥陀佛,去吧,元帅府终究是元帅府,纵然它败落了,只是不知官府会如何处置你们这群盗抢元帅府财物的仆人。”
一听这话,孙管家本就惨白的脸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了然所言不假,元帅府虽然没元帅了,但是元帅府却依旧存在着,那是因为元帅府乃是大唐军方的精神支柱。
没有谁敢轻易撤掉元帅府,就连大唐皇帝也不行。
能把人的手臂徒手卸掉,那是何种力量,又有那般鬼魅的速度,孙管家哪里看不出来,此盲僧是分分钟能要他命的人。
本以为能以报官恐吓,可是对方却一下捏住了要害,根本不惧。
自此,孙管家终于服软,跪了下来,“大师,饶命啊!”
其余四人纷纷跟着求饶道:“大师,饶命啊!”
了然未作理会,只是侧头向着韩玥的方向问道:“夫人看,应当如何处置?”
韩玥已在奈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她的手里正捧着那个木盒子,看着了然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他们收拾行礼,离开吧!”
了然顿了片刻,这才让开了门,“半个时辰之内,如何还在元帅府,本僧不介意开杀戒!”
几人听此,一窝蜂的跑了出去,那孙管家似也忘记了疼痛。
韩玥屈身道谢:“多谢大师出手相助!”
娘,你受苦了!
他强忍着心里的想法,但眼下并不是相认的时刻,现在连仇人是谁都还不清楚,如果相认,只怕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他已没了父亲,可不能再没了娘亲。
虽已遁入空门,但那毕竟是唯一的至亲,佛法再深,也不可能割舍亲情。
他双手合十,躬身道:“夫人乐善好施,一直对佛家弟子十分慷慨,早已种下善因,今日我恰巧化缘至此,兴许便是冥冥中注定的善果。”
奈奈看了看了然,转身对韩玥说道:“夫人,刚才大师还在膳房准备用餐,这么匆忙的赶来,肯定还没来得及用餐呢!”
“哦?”
“大师,你到这边来!”
奈奈赶紧上前,扶着了然走了过去。
此时,他又恢复了盲人的状态。
一般来说当武道修到一定阶段时,能够听声辩物的,但要迈过一些不会发声的静态障碍,那还是有些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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