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这个城市所谓艺术家,有一个家伙居然是专门在土豆上作画的,那家伙还神叨叨地对安铁说,他要的就是一次性,要的就是那种看着他的思想在土豆上腐烂的快感。什么腐烂的快感,我看你孙子就想在白飞飞身上找到腐烂的快感,扯你奶奶的淡!安铁总是在心里骂着。
有一天,就在酒吧快要关门的时候,白飞飞突然走了进来,对安铁说:“小子,你有钱没有?”
安铁一楞:“干嘛?”
白飞飞说:“姐姐我今天心情好,给你个机会请我吃饭怎么样?”
安铁说:“那没问题,不过,高档饭店我可去不起。”
白飞飞说:“门口的小饭馆就行!”
安铁和白飞飞到门口的小饭馆,要了个包间,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就喝开了。期间,白飞飞开始什么也不说,只喝酒。安铁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问。
终于白飞飞开了金口:“你小子跟我上了床后就一直和我保持距离,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不想负责啊?”
安铁看白飞飞生气地瞪着他,心里有点发毛,转念又一想,你今天跟这个男人明天跟那个男人,你想干什么?我看看你能闹出什么妖蛾子,于是说:“你那么多的男人,要都对你负责,那还不得把你撕碎啊?”
白飞飞紧紧盯着安铁,突然哈哈大笑:“小弟弟,别紧张,姐姐不会赖上你的。”
安铁手一摊,说:“就算你赖上我这个穷鬼,倒霉的也是你自己,我还巴不得你赖上我呐。”
白飞飞眼睛一亮:“真的?”
安铁说:“假的!”
白飞飞说:“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从来也没指望过你们。”
安铁说:“你别你们你们的好不?”
白飞飞看了看安铁:“好吧,你跟他们是有点不一样,跟你说真的,刚看见你,就觉得跟你挺投缘的,我要走了,跟你说一声。”说完白飞飞低着头用筷子挑着碗里的菜。
安铁说:“你让我请你吃饭,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
白飞飞说:“恩。”
安铁苦笑了一下:“去哪?”
“流浪。”白飞飞头也不抬地说。
“流浪?哈,你也太八十年代了吧,流浪是八十年代的人玩的把戏知道不?”
“八十年代怎么了?我就八十年代怎么了吧我?我去游览祖国大好河山,摄影采风不行啊?”白飞飞装着生气地看着安铁。
“要是去摄影采风那还差不多,真的要去啊,决定了?”
“恩,决定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多保重!”安铁说。
从那天起白飞飞就消失了。
刚想到这里,白飞飞推了推安铁,说:“想什么呐,这么出神,医生不是说了瞳瞳没什么大碍吗?”
安铁跟做梦似的清醒过来,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瞳瞳正在打点滴,已经睡着了。走廊里也空无一人。这时候,衣服兜里的电话开始振动起来,从接瞳瞳到病房,安铁就把电话打到了震动。
电话是刘芳打来的,电话一通,刘芳就开始抱怨:“今天一天你那去了你,电话也不通。”
安铁在走廊上压底声音说:“有点急事,回头再具体跟你说,什么事?”
“出事了,你赶紧回报社,我在这里等你!”刘芳着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