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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等了一会儿,观察门外的这位爷的反应,是否真的不会计较。
他冷冷说到,“怎么,这位故人的大名,你又记不得了么?”
“记得,记得”。我赶紧回到。
“但是,因为小龙同学现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阿玛。而他孩子的额娘,又是阿诺与他的同班同学,阿诺如果现在再提起他的大名,对他孩子的额娘,感觉十分不敬。就算他孩子的额娘并不会知晓,阿诺也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权利再次提起小龙同学的大名。不知道万岁爷能否体会阿诺这种心情?”
“因为,他的夫人内心最为宝贝珍贵的人,阿诺又有什么权力去轻慢地提起他的名字,让他经受阿诺的任何贬低呢?”
或许我说的这番歪理,听起来有一定的道理?
门外的那位爷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那这位属龙的同学,你最深刻的印象又是什么?”
我回答道,
“希望小龙夫妇二人不会介意吧----阿诺对他确实曾经有过一些好感,但是最为深刻的印象不幸却是,小龙同学性格似乎颇为急躁,而且有些,有些固执----阿弥陀佛,希望他的夫人不会怪罪阿诺在这里说他的坏话。”我一边说,一边合掌。
“我们同学外出游玩,这位小龙同学所提议的景点,我们就必须要去,不得异议。然后他一个人冲在最前面,也不管我们其他同学走在后面。他一副根本没得商量的样子。阿诺在那一刻,忽然意识到,如果有一日阿诺与这样的人建立家庭,恐怕会是十分郁闷的一件事啊。因为阿诺自己也是急性子,凡事也很喜欢自己拿主意。我当时想,这样两个人凑在一起,以后恐怕会争执不休,难成佳偶。”
我话音未落,雍正爷喝到,
“你竟然还想过嫁给这位属龙的小子!”
我赶紧转过脸来,打算打开门闩,看着他的眼睛说话。但是他那威严的气势,似乎已经渗过门板。所以我还是隔着门板说话安全些。
于是我急急说到,
“是啊,确实想过。每一位阿诺曾经喜欢过的故人,在某一瞬间可能都曾想过啊。但是,一个十岁孩子偶然的想法,作得了准吗?”
十岁我还说大了。21世纪的初三年纪,按照相同比例换算到现在,应该只是七八岁而已。反正我的意思应该是达到了。
“总之,阿诺对小龙同学的迷恋,在一次秋游之后,就完全泡汤了。”
“迷恋?”雍正爷重复了一下这个词。
“是的,迷恋。万岁爷您莫要认为这是一个好词,形容喜欢一个人喜欢得有多么深刻。其实这个迷字,乃是当局者迷的意思。也就是说,好像是非常地喜欢一个人,但是其实心里是很糊涂的。往往是因为外貌,因为某一场漂亮的比赛,因为对方对自己表示了注意,而自己就会脸红心跳、投桃报李,因为等等这些缘故,才一瞬间就突然喜欢上的。但是这种感情,犹如建立在海边流沙上的城堡。别说是海浪了,便是哪里随便刮起一阵风,也可以使它在一瞬间崩塌。”
我觉得自己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话。就停下来了,静静地等着。
“那么,你对朕的心思,也是一瞬间的迷恋吗?”
门外的这位爷听完以后,立即问道。
既然要解释故人,自然是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可能需要回答这样的问题。
就好像前几天这位爷问我,他是我的什么人一样。
“是的,阿诺迷恋万岁爷。但是,她比迷恋更加深沉一些。我想,她还有崇拜。还有感激。还有许许多多阿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她如烟花一般的灿烂。阿诺希望,阿诺也觉得,她不会是一瞬间的。她将会长长久久地盛开在阿诺心上的这片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