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可几件首饰,她喜欢就拿出去玩呗。”大不了,你再给我置办。
砚泽哼道:“她就是教你们这群妇人给惯养坏了!”
你也是长于妇人手的,哪有资格说别人。寄眉扶住丈夫的胳膊,柔声道:“不是惯养,女儿家还是要多疼疼,毕竟以后不知会嫁给什么人家,就算嫁个好丈夫,那是不是有好婆婆,好妯娌,可就说不定了。世事不可料,趁着她在家,多疼疼她,不是错。”
砚泽哼笑道:“舒茗要嫁的人家,肯定不愁吃穿,没道理缺几件首饰用。”
“人都说礼轻情意重,物件不管大小,送出的是情义。”寄眉道:“你给她的东西再不值钱,她觉得你惦记她,也会喜欢的。”
他偏抬杠:“行,以后专送破石头给你。”
“石头也好,黄金也罢,我都看不见,只知道是你送的,不管你送我什么,我都当做宝贝的。”寄眉拉着丈夫的手,笑盈盈的说道。
他一把搂住她,跌在床上,笑道:“嘴巴可真甜,快让我尝尝。”寄眉就闭上眼睛让他吻,这一吻,勾起砚泽心里的一丝柔情来,不舍的叹道:“以前我还挺喜欢出门的,到另外的地方,吃喝玩乐都新鲜,连女人也与本地的不同”
“”寄眉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沉默着。
“可这一次,却舍不得你”砚泽并不否认他对寄眉的新鲜感:“咱们成婚没多久,相聚一处的时间更是短暂。早知道你这样好,我哪还用得着去找别的女人?”
“”寄眉仍旧不知该说什么好,垂着眸子不出声。他说完了,瞧着怀中的娇妻,逐渐烧了起来,吻她的时候,呼吸越来越急促。
寄眉以往向来不排斥跟他亲热,他有求,她必应,可这一次莫名的厌烦他的亲昵,推着他道:“我不舒服不想闷在家里,想出去透透气。”
砚泽在‘扒光妻子霸王硬上弓’和‘温柔待妻共赏美景’之间,苦苦挣扎。最后心想,就要离家了,还是对他好一点吧。于是将欲|火压下,笑道:“行,我今天没事,就陪你出去散散步罢。”
寄眉莞尔:“砚泽,你真体贴。”哼,憋死你。
有他亲自陪着,自然不用再带那个黑丫头了,金翠被砚泽吩咐留守看屋。如若不然,再好的风光,冷不丁瞧见一个傻大黑粗的胖子突然出现在百花丛中,也倒了胃口。
砚泽难得陪妻子出来散步,准确的说,他从来没扶妻子走过这么远的路,俩人步伐难以一致。寄眉步子小,走路的时候,不让鞋子从裙底露出来,砚泽可做不到‘莲步款款’,还等进花园,他就觉得不耐烦了。
砚泽让妻子先坐在廊中的长凳上歇息,他提议:“我看这附近没人,干脆我背你进花园罢。吹会风,我再将你背回来。”
她摇着扇子,柳眉轻颦:“那样的话,哪里还是散步了,人家是出来跟你散步的。”
他笑嘻嘻的握住她的手:“散步改背媳妇不行吗?”
寄眉咬着唇道:“可我只想跟你并肩走,说说梯己话。你呢?难不成你就想跟我回屋亲热?”
他哼笑了几声,故意挑眉道:“我回答是,你又能如何?”
她用团扇遮住口鼻,垂着眼眸,哀声道:“我能如何,当然是任君采拮了。”
砚泽瞧她一副被自己欺负了的表情,十分招人疼,就笑着坐下道:“我哪能只想着跟你亲热,你说散步,咱们今天一定走到花园去!”
正此时,就听身后乓啷啷一阵乱响,他回头见一人捧着的一摞书,书堆的很高几乎盖住了脸,但走的颇稳,他后面还有一人,捧着的书掉了满地,加上还有散落的手稿,飘散各处,一地狼藉,正俯身在拾。方才听到的声响,就是他发出的。
砚泽蹙眉,心道哪个院子做事的这么不小心,正想不搭理,定睛一瞧,捡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九叔。萧赋清也发现砚泽了,赶忙招手:“过来——”
砚泽心道倒霉,只得过去帮着九叔将书罗起来:“您从藏书楼来?怎么不叫丫鬟帮着搬。”
萧赋清道:“不是有你呢么,何必叫丫鬟和小厮来。”
“啊,不巧,我正要跟寄眉去花园透透气,您看,恐怕不能帮您了。”砚泽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萧赋清便道:“行了,你帮我将这些收拾好就行了。”碰见了侄子,他就撒手不管了,直起腰来等着砚泽整理。
这时,萧赋清看到本来走在他前面的沈向尧,正侧头凝视坐在长椅上的寄眉,忽然间,寄眉手里的扇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惊的沈向尧忙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书稀里哗啦也散落了一地。
萧赋清皱眉。
这时砚泽亦回头,瞧见这情景,不由得摇头问道:“九叔,这人是谁呀?一样毛手毛脚的。”看穿戴也是个富家公子:“你朋友?”
萧赋清赶紧道:“是朋友不、不能算是朋友,是朋友的弟弟”然后把侄子的头扭过来:“别瞅了,快整理眼下这堆。”
砚泽没办法,赌气的整理书本。
萧赋清越过侄子的身影,见沈向尧慌手慌脚的从书堆里拾起寄眉的扇子,塞给她后,竟然快步离开了。
“沈——”萧赋清对他背影大叫。
“我去叫人帮忙——”沈向尧回道。
砚泽听了,笑着站起来道:“您这位朋友回去叫小厮了,我就不陪您了,您在这里慢慢等罢。”
萧赋清心里别扭,绷着脸叮嘱砚泽:“寄眉身边不能没有人,快去罢。”
砚泽冷声道:“是,我这就去陪寄眉。”要不是你的关系,我能离开她么。
萧赋清看着他们俩人离去,丢下地上的书,快步去追沈向尧,终在一处僻静的角落发现了惊慌的他。沈向尧今年只有十六岁,本是代哥哥来向藏书颇丰的萧小九借书的,不想方才遇到一个美貌女子,一时看的呆了,书本落了一地,出了丑。
他脸发烧,尴尬的作揖:“失礼失礼,不便再打扰了,这就告辞。书已经选好了,我再派人登门来取。”说完,拿扇遮着脸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