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一看,那少年竟已脱了外衣,只余一件素白的中衣穿在身上。“这、这”与一陌生男子宽衣于闭室,赵姝玉脸颊滚烫,下意识地正了正身子。
“贵人不必紧张,奴都是服侍贵人的,万不敢冒犯丝毫。”赵姝玉见这少年眉眼虽然不显。但话语却十分谦卑。相较于他的坦然自若,赵姝玉倒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些大惊小怪。这屋里委实太热,此刻她前詾后背都渗着细密的汗水。脑袋也热得晕乎乎的,赵姝玉闷了闷,同意宽衣,然而她刚一站起,便有些腿软,那少年见状,迅起身将她扶住。
赵姝玉软软地跌进少年的怀中,轻轻地“呜”了一声,那声音像猫儿一样,又娇又软,但她毫无自知,在少年的服侍下站稳后,红着脸儿道:“谢、谢谢。”少年闻言,看似澄澈的眼眸中一抹流光暗闪,但旋即他低低一笑“贵人言重了。这是奴应该做的。”赵姝玉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此刻只觉自己浑身燥热,快被房间里的地龙烤得中暍。遂也不再推辞,不过是脱掉外袍而已,里面也不是没有衣服。于是她在少年的服侍下脱掉外衣,只余一层绸衣。
身子没有那般热了。赵姝玉顿时舒服了不少,这时少年又端来一杯温水,赵姝玉抿了一口,忽然掀眸道:“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微微一愣,抬眼看她。
只是那般看着她,不语。赵姝玉顿时一噎“对、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问”她只是不习惯被人左一句贵人右一句奴地称呼,这让她很是别扭,然而那少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后,他轻声道:“我叫玉卿。”
“美玉,卿卿。”听着这最后四个字,赵姝玉耳根子一热,没想到这少年竟是和她撞了名讳,那美玉卿卿仿佛是在她耳边呢喃的亲昵,让她小腹更加酥痒,赵姝玉忍不住夹紧腿根,生怕自己失态。
“贵人随玉卿入内吧。”这时,那名唤玉卿的少年开口,引着赵姝玉走进屏风后的内室。一入内室,光线顿时昏暗了许多。
拂开层层旖旎的纱幔,玉卿将赵姝玉带到了软榻前,此时赵姝玉的心怦怦直跳,神思并不清明,但还是知道不能与男人躺上这张榻,不过是她多想了。
当少年向她呈上了沐浴的巾帕后,便退下离开了房间。赵姝玉愣愣,心中一松,长长地吁了口气。看来的确是她多想了。
这般风雅之地,怎会有那些个腌臜之事,那名唤玉卿的少年离开前,只道她选了“揉花碎”的牌子,沐浴之后,他会为她揉臂松骨。
原来是按跷推拿,赵姝玉不禁为自己想到了别处而感到羞臊不已,玉卿退下后院中无人,赵姝玉从里间一扇小门走出,直通外面的热池。
泡了一阵热汤后,赵姝玉浑身舒畅,可当她从池中起身,裹上浴巾回屋时,那玉卿竟忽然回到了房间,一时间赵姝玉进退维谷,站在软榻前裹着浴巾,衣衫还来不及穿上。然那玉卿却见怪不怪,只轻道:“贵人莫慌,按跷本就不需穿衣。”
“这、这怎么能行”赵姝玉裸着香肩玉臂,紧抓着身上的浴巾,神情慌乱。玉卿见状无声一叹。
从一旁的矮柜里拿出另一张巾帕走到赵姝玉的身边,他将巾帕展开,从背后给她披上。“贵人莫怕,这巾子会将您盖得严实。”少年的吐息就在赵姝玉的耳后,她耳朵一动,瞬间红了耳根。玉卿自也见着了赵姝玉这羞臊忸怩的模样。
在她看不见的脑后,那温柔谦卑的神情变得有些幽深。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隐约的弧度,合着那暗沉沉的眼,少年脸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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