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室内,慕东乾一边帮着易芮萩伴奏,看着眼面前小姑娘认真盯着乐谱背诵,时而仰头闭目养神,口中颇有几分惆怅地念着微词,忍不住轻笑。
“这么认真,难得啊”总有几分挖苦的意思,虽然整个人姿态是慵懒不那么端庄,可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肆意游走的豪迈,让人不由多看了几眼。
“贵公子,小女今日一程,该当何时说起?”易芮萩学起了戏剧里的宫女请安的样子,小腿微屈,双手叠于胸腹前,甜甜道。
“怎么不说你要怎么欺负人家?”慕东乾也是为那位情歌天王可惜,你不惹谁。非要惹他的心肝宝贝?
这个站位,可就把他一起给得罪了。
“不管了,咱出发。记得啊,没有托!”再三强调,换了一身自己喜欢了素色装扮,背上吉他的一个套装,进出极为不便。
她是给了面子的,还应了下来。情歌天王,可别让她失望啊
另一边则是悠哉悠哉,晒着太阳翘着二郎腿,一边的助理还要帮忙端茶送水的,又不敢骂骂咧咧,只得恭恭敬敬地应答。
“诶,你说那个小丫头片子该不会怕了不敢来了吧?”覃海坤单手拖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木桌上,手指轮流敲一通,“滴沥哆洛”的声音甚是无聊。
“那倒不会,她怎么敢不给您情歌天王面子?”讨好且苦哈哈地递上一份报表文件,然后佯装擦了擦额头的热汗,“这个月专辑销售”
“你下去,我自己看。”覃海坤也是看不得自己这个助理懦弱什么也不敢讲的样子,一声令下就把他给支开,自己翻阅起来,哗哗响,心里也是一阵憋屈。
“什么话?除了情歌你还能唱点别的吗?我情歌天王不唱情歌唱什么?”覃海坤就觉得那些人当黑粉太直接了,一笑而过,腿一蹬便站起身,自己顺过衣帽架上的飒飒披风,喊上助理,也出了门。
不过一个自不量力的小辈罢了,他随便亮一下嗓,全场都应该为他倾倒。
如果易芮萩知道,一定会说,当时她一定会在场
街口,为了不要影响到对方,一人在街头,另一人在街尾,中间间隔着七七八八的各种小商铺,不是有人探出头来看看情况,然后继续回去工作。
“现在你还有机会,还要尝试吗?”覃海坤自以为是为易芮萩着想,结果易芮萩一句话怼回来,呛得他刚喝下去的水差点喷在易芮萩脸上?
“我说你个情歌天王自己下战书还要别人反悔?有没有脑子啊?”没好气地应一声,易芮萩一人搬着一把摇椅和吉他盒向街尾走去。
“哼,不知好歹,到时候有你哭的”覃海坤骂着易芮萩没有眼力劲,自己开始准备各种的调音。
大战,一触即发!
刚开始,还有许多路人,最后都被吸引过来,听一听传说中的天籁之声。
“那不是海坤天王吗?他怎么在这里唱歌?”
“有人要和他比赛。”
“欺负人嘛情歌天王欺负人家小辈,太没有人品了”
“那行,也就唱成这个样子,没点新花样,走走走看看那位叫易芮萩的唱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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