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化日之下。
然而他此时也恍然明白南拾这番话一般,假装刚才那失态没被发现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捋整齐被晚风吹乱的发丝,很是清明地开口。
“我只知道,自己爱你,那是真的。”
或许南拾等的就是这番话,点点头,也抬起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瞟了眼四周的景物,淡然微笑。
“您大人有大量,不与吾等小人计较可否?”
“你是小人,那孤呢?孤乃是小人的人,岂不为小小人?小人人?”
“您真幽默,呵呵呵”
开个玩笑,一阵干笑,盖过之前的尴尬,却盖不过疑窦与潜滋暗长的一份情
“我进去看看,要不你一起?”既然来了,那就先熟悉一下这个被称为“家”的地方。
“我就算了,万一我不会说话扫了你的兴致岂不是白忙活了?我在外面逛逛。”
凉北轩手插口袋,不在意的样子,淡淡答道。
“外面有什么好逛的?”南拾觉得凉北轩有事瞒着自己,但没有过分追问。
“万一有怪兽,晚上袭击怎么办?为了我们的生命安全,还是提前探探情报为好我这可是在以身涉险呢”
幽怨的小眼神投射过来,南拾撇撇嘴,嫌弃地答应下来,自己则是进了屋好好参观。
真的就是童话里的木屋,淡淡的木香不刺鼻,悠悠的音乐声响起,那是八音盒里跳着舞的小人在转悠。
惊叹于这里的设计精心独到,南拾兜兜逛逛好几圈,还是合不拢嘴地在夸赞,即使没有听众,也在坚持着。
她觉得这里似乎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一间屋子,太美好了,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又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意传来,才知晓这真的不是梦。
躺在粉底爱心交织白线的床单上,双眼仰望天花板吊着的油灯,暖暖的,一手挡着便不再刺眼,淡淡的外圈光辉落下,舒展开全身,很是放松。
屋子里橙黄色的灯光点着,里面的人却只身陶醉,没发现另一人未归的影子
两排整齐的脚印,在泥泞中甚是显眼,但谁会在意多出来的两排地面上的脚印?这大小,刚好就是凉北轩穿着的鞋的大小。
凉北轩的面前是一座坟墓,但没有那么荒凉,想必有人定时修剪一边的杂草丛生,甚至一边还井然有序地陈列着野花,不知自己身处的是怎样一片未知。
凉北轩对着石碑,眼红了,“啪嗒”一声,轻而稳地跪在了平日里戴着手套都不愿触碰的烂泥上,裤子也被泥土里的水分也染湿了,留下深浅不一的棕色痕迹。
可他并不在乎,嘴里轻声喃喃,似是在哭诉什么,哽咽着,没有泪水,强撑着的姿态一直维持了好久,随之从衣袋里抽出一封信,叠在石碑前已经有序排放好的几封信上。
只是,略有不同,这上面贴着一个跳舞的女孩,背后还有一颗南拾见了还可能会笑的俗气粉色爱心。
面无表情,但眼里的空洞却骗不了人。
“母亲,我来了,我也不知我应该怎么办了
我放不下两个人,你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