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连忙屈膝而跪。
秦楚知道婢女误会了,连忙伸手,想要扶起她,但这个时候,只见祁千昕缓步向着自己走来,对着自己道,“双臂伸开,别动。”
他的话,仿佛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一般。
秦楚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话而做,没有丝毫的抗拒。
祁千昕褪去秦楚身上的白色外衣,接过婢女双手呈到手中的红衣,亲自为秦楚穿上。长臂,贴着秦楚温热的身体,绕过秦楚纤细的腰身,为她系紧了飘逸的丝带。
秦楚一点也没有注意被穿在身上的,是什么样的衣服,只是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祁千昕,凝视着他一丝不苟的为她穿好衣衫,再仔细的系好身上的带子。
直到飘逸的三千青丝,用一条红色的丝带,牢牢地在脑后绑成一条马尾辫,直到左手手腕上被带上一个奇怪的类似护腕一样的东西的时候,秦楚才蓦然回过神来,不明白祁千昕为何要这样打扮她,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祁千昕弄好一切,望着镜子中映衬出来的、劲爽中依旧显带一丝柔弱的秦楚,微皱眉说道,“阿袁以前,真是将你保护的太好了,他一不在,你就只有受人欺负的份。”
声音,罕见的,带着一丝严厉。
秦楚顿然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缓缓地垂下了头。
祁千昕看着,凤眸中划过一丝似有似无的宠溺光芒,不再说什么,握着秦楚的手,带着秦楚往外走去。
手与手的交握,秦楚清晰的感觉到了那手心传递过来的温暖。一时间,让她忍不住想要再握紧了一些,舍不得放开。
封洛华站在门边,不知道他具体是何时来到的,但显然,从他的双眼中可以看出,他看到了刚才的一切。
祁千昕,他竟为秦楚穿上了红衣?
红衣,是祁千昕的一个象征,祁千昕是将秦楚划入自己的名下了么?
看着屋内婢女看着秦楚时,明显比昨日更加尊敬的眼神,封洛华知道,确实是这样。
祁千昕带着秦楚坐上马车,往西林城的场而去。
场,一个椭圆形的场地,长轴有一百六十米,短轴有一百三十六米,高九米,可容纳一万观众,同时观看激烈的。
当祁千昕带着秦楚进入的时候,才刚刚开始。
一路向着主席台走去,秦楚早已经被眼前看到的宏伟壮观的场地、四周兴奋叫嚣的人、以及场中央的那一条巨蟒和那一袭湛蓝色衣着震惊住。
“小阿楚,怕么?”祁千昕在主席台上坐下后,放开秦楚的手,对着秦楚问道。
秦楚没有说话,双手交握身前,即使是看,也是心有余悸……
“小阿楚,伤了自己的人,只有自己亲手报仇才有快感,你敢么?”祁千昕说得是场中央的叶景铄,“去,杀了叶景铄,也杀了那一条巨蟒,让昕叔叔看看小阿楚的能力。阿袁的女儿,决不允许是弱者!”
秦楚闻言,猛然望向祁千昕的眼睛。而祁千昕在这个时候,一把扣住了秦楚的手腕,将她毫不犹豫的向着惊险万分的正在的场中央一送……
一袭劲爽的红衣,在半空中划过一抹优美的弧度……
当秦楚被祁千昕送入场中的时候,观众们一刹那噤声了,但随之却更加激起了观众们观看的欲望,惊叫声、呐喊声响彻震天。
封洛华怎么也没有想到祁千昕会这么做,心中一惊,就要向着场中央而去,然他才刚一动,便被祁千昕手轻轻一挥,封住了全身的穴道,丝毫也动荡不得。
秦楚落地后,才发现地上到处泛着深红的颜色,并含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地想象曾经发生在这里的血腥场面。
整个人,不寒而粟。
猛然回头,向着主席台前的那一袭红衣望去。
红衣手中端着婢女送上来的茶盏,笑容,是秦楚熟悉又不熟悉的,“害怕了,就大声的叫我!”一句话,薄唇未动,只有秦楚一个人听到了。
明明隔着那么远,明明看不清那一双妖冶的凤眸,但秦楚不知为何,却清晰的望见了那一双凤眸里含着的那一丝轻笑。
不,不能让他看轻自己!
一股连秦楚自己都陌生的、从未有过的傲气和野性,在这一刻,在心底忌惮开来。
她,不愿那个人看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