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断喝,自外传来。
八位高级武宗,心神震荡,腾空而起,个个神色大变,郑重望向来人。
十二万人,精神一振,齐刷刷回头,循声而望,每个人心头都升起了激动的期盼,又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寻找着,生怕这希望在看到那刻化为乌有。
今日的洪家,太过耻辱了,也太过无奈了。
数百年来,吐气扬眉惯了,即便偶尔趾高气扬也不是没有过,可惜,一觉醒来,天竟然就毫无预兆地塌了。
及至此时,好多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转眼间祖宗就死了。
这些年,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更多的人开始明白,往日不见风雨的美好时光,并非真的没有风雨,而是有人将风雨挡在了身前,只将无限美好的一面呈现在他们眼前。
祖宗,就是为家族遮风挡雨的那棵参天大树。
大树倒下,风雨便不再和顺,可他们却无人可以担起重任。
洪家十祖,便是这十二万人的希望。
这四个字天然便有股魔力,与所有人的命运息息攸关。
“洪玄德,这是何人?”
想遍洪家族谱,似乎也没有如此人物,而且,玄字辈的人,似乎早就死光了,这是比如今族长那“天”字辈,更加古老一些的辈份,恐怕是仅次于洪通老祖宗的老长辈了。
如此说来,竟然是三百年前的一位活祖宗?
一想到此,洪家人个个血脉激荡,忍不住浑身颤栗,难以控制的激动和莫名的感动,如洪水般涌动在身体的每一处细胞中。
“说,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到洪家撒野?嗯?”
祖宗宫前的大门外,一位黑衣老者,白发白须,皱纹满面,苍老枯瘦,如同一棵万年老树,老得连腰都微微佝偻着,身上的不知名兽皮袄破破烂烂,一只手臂还打着绷带,若非双目炯炯,浑身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逼得空中八位长老冷汗直流,任谁看了第一眼都要误认为是个落魄乞丐。
“你们是不是以为洪通走了,这洪家就没人镇得住场子了?嗯?”
老者每说一字,便缓缓踏前一步,而且一步重似一步,一声冷似一声。
噗通
八大长老,再也受不得老者逼视,互看一眼,煞白着脸色,同时跌落而下。
“前,前辈误会。我们四人是江家长老,秦老祖宗之令,前来拜祭洪通大人。而且,为表诚意,我们族长稍后便到。”
面对面冷心狠的不知名老者,江家四人当机立断,果断地与刘家四人撇开关系,站到了另外一侧,大长老江天山执礼恭敬,哪里还有之前的高高在上。
“哼!如此说来,倒算江战有心了,不枉洪通当年饶他一命。”
黑衣老者,目光锐利,身后巨大的白虎虚影,足有十丈高大,两只腥红的虎目,当真是虎视眈眈,随老者情绪的变化,红芒闪炼,直剌人心。
此等异象,便是虎力凝聚到极致的表现,大宗师境强者特有的白虎神兽。
“是,是,是。老祖宗这么多年,始终念着洪通大人的好,今日乍闻噩耗伤心不已,特派我等前来向洪通大人说声‘对不起’”
江天山虽贵为高级武宗,可一见对面老者连标志性的白虎异象都亮了出来,心中哪里还不连叫苦,早知洪家还有此等隐世强者,他们又何必与刘家沆瀣一气。
江天海、江天河、江天流,三人心领神会,转瞬便换上一副悲伤神色,如丧考妣,连连附和。
心中一个劲儿地暗骂刘家害人。
黑衣老者,深深地瞅了他们四个一眼,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又让江天山四人心头大惊,惶惶难安。
好在,黑衣老者,似乎信了他们的鬼话,将头转向早已瑟瑟发抖的刘刚、刘强、刘稳、刘定四人,不经意地问:
“你们应该是东头刘家的人吧?也是来祭拜我洪家老祖的?”
刘刚闻言,如蒙大赦,赶紧如小鸡啄米,点头连连:“是,是,是。我家老祖,百年未见洪通大人,心中甚是想念,今日一见大人神威,原本正想前来拜会,可未曾料到”
这番话说来,神情并茂,完全不似作假,让二十万洪家族人,越听越气,若不是黑衣老者未曾发话,他们早已上前撕了这些孙子。
“打住吧。再说下去,连老夫都要信了。”
黑衣老者摆了摆手,戏谑地一哂,让刚刚进入状态的刘刚,吓得差点儿咬到了舌头:“前,前,前辈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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