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统什么的,仲夏夜之梦就是魅魔那边的东西吧。”
白昼法师正靠墙站着,闻言牙痛似的抽了口气“算了,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个弟弟发疯。人家正受着刺激,你再去刷好感,小心刷出反效果。”
“好感越难刷,说明任务越珍贵,说不定他俩是那种主线nc呢。那个弟弟看起来十分憎恨永恒教会,这是我们的机会好机会可不多见。”
那位纯白牧师挠挠脸,活泼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沉重。
“我个人建议暂时放弃,仲夏夜之梦的效果很好,但我们投入的人力物力已经太多了。永恒教徒都开始往施典那扩张了,那些恶魔的级别不知道甩了咱们几条街,还是练级更重要。”
神圣骑士的语气也严肃下来。
“练级练级有什么用只要我们不搞大屠杀,就算不眠不休也练不过那些人渣杀怪物和杀人的效率差得不要太多。”
牧师闻言皱起眉,那副温柔模样早就无影无踪,“我以为我们这么努力地找,就是为了不让永恒教会先拿到。反正我要继续跟这条线,你们随意。”
“安娜金”
“仲夏夜之梦到了永恒教会手里,想想就恐怖。我说要跟,就要继续跟。老严,你不是我老板,神殿那群人更不是。”
牧师用力敲了敲桌子,冷着脸说道。
圣骑士俊美的脸抽了抽,半晌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有人继续找也好,总之你注意安全。需要我们帮你找同伴吗你自己行动还是太危险了。”
dquo”
纯白牧师安娜金说道,“我会定时报平安的对不住,刚才我语气冲了点。”
“没事,我们都懂你的顾虑。”神圣骑士有点疲惫地笑笑,“希望你一路平安,曲小姐。”
“我可是纯白牧师,魅惑对我不起效果。”
牧师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并不轻松,“麻烦的是黑森林你还是祈祷咱们先一步找到魅魔巢穴吧。”
深夜,索菲婶婶家二楼。
托忒斯特的福,索菲婶婶认定这两个漂亮小伙子有一腿,于是她慷慨地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大床房。
“这屋子隔音不错,你们别闹出太大动静就行。”她挂着暧昧的笑容,意有所指地说道。
诺尔当时尴尬地一笑而过,眼下他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们注定要弄出一点动静,不过这动静估计和索菲婶婶的猜想没有半点关系
他们两个人以大床为界,分别站在床的两头。屋内气氛无比紧绷,仿佛他们下一秒就要来个决斗。
夜晚是影子的天下,影狼的大脑袋不时从各种奇奇怪怪的角落钻出来,此刻它正着迷于从敞开的抽屉里伸出脑袋。带有坎多的魔杖立在床尾,青蓝色的烛焰微微摇晃。
“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看这个。”它冲影狼伤感地感叹,“为什么我每次恢复自由,这俩畜生都要搞点我不能理解的事”
影狼不解地瞧了它一眼,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回两个人类身上。
此时此刻,诺尔如临大敌地看着忒斯特,他甚至挽起了袖子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挽袖子能干什么严阵以待。
忒斯特目光复杂地瞧着他,他似乎有很多槽想吐,最终都憋了回去。
“我开始了。”他干脆地说。
瞬息之间,那双金眸微微亮起,如同流淌的黄金,又像坠下的星光。
诺尔大脑瞬间空白。
忒斯特本身十分英俊,颇具吸引力。往日诺尔会因为那副皮囊下的危险气息而警惕,此刻它却变成了诱人的点缀。
月光温柔照耀,夜色精心包裹,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这么一个活物带着微妙香气的长发,没有瑕疵的躯体,以及那双眼那双仿佛能将人拉入蜂蜜沼泽的金眼睛。
他想要那双眼,想要那双眼的主人,想要那双眼的主人对他露出笑容为此,他愿意奉献一切,他只需要一个指令
不不对,清醒一点他心底另一个声音小声呼喊。你压根就对男人没兴趣,这些都是魔法的效果
他想要走得再近些,想要碰触对方,想要抚摸那张面庞、那些发丝。还等什么他为什么还停在原地
你疯了吗,心底的声音尖叫道,那是连环杀手疯修士
你准会被他吊起来
诺尔能清晰地感受到内心两股力量的撕扯。
这可比“梦境操纵”
的劲儿大多了如果说“梦境操纵”
是雾里看花,让人不知不觉沉沦,潜意识被带偏思考;“魅惑”相当于把花做成鲜花饼,一股脑儿塞你嘴里,让你全方位感受那份直白的香甜,让你情不自禁想要咽下
啪,啪。
那股诅咒般的吸引力突然褪去,忒斯特倚在窗前鼓着掌。
清脆的声音惊醒了诺尔,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内心只剩些微后怕,以及对于精神系魔法的毛骨悚然之情。
“不愧是巫妖先生,精神抗性了得。”
忒斯特愉快地说,“第一次正面接下魅惑,你居然一步都没动,我得承认,我没料到这个之前我见过中魅惑的人,每个人都像发情的猴子一样朝前冲。”
说罢,忒斯特伸出一根手指,在虚空中轻轻拨弄。月光滑过,瞬间照亮满屋蛛网般的金线。
诺尔“”
刚刚他要是往前哪怕一步,都会被瞬间缠成茧。
不是,兄弟,你至于吗我的力量和敏捷刚刚两位数,您都四位数了
忒斯特无辜地摊摊手,目光示意诺尔往别处看。
诺尔这才低下头,看向自己身周。
刚才和系统的影响斗争时,他似乎无知无觉地波及到了一些死物他身边的床头柜翻倒,花瓶砸得粉碎。墙上的装饰画落在地上,画框四分五裂。床板和地板上都多了无数道新鲜的划痕,仿佛有只绝望的猛兽在这里发过疯。
完了,他木着脸想,这下真的跟索菲婶婶解释不清了。
“说实话,我有点失望。”
忒斯特沉默片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主动奔向我的机会可不多,我还以为嗯。”
还以为我会直接撞金线吗我看你是把我吊起来的机会不多,诺尔腹诽道。
诺尔苦着脸跨过废墟,顺手揉了揉影狼的大脑袋,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我缓缓,待会儿继续。”
路过坎多的时候,诺尔特地错开了目光。这玩意儿一向牙尖嘴利,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狗话。
出乎他的意料,坎多没有出言嘲讽什么。那只独眼定定瞧了诺尔一会儿“你身上真的没带精神抵抗道具”
“可能我精通含蓄这项美德,可能我的性向格外坚定。”
诺尔干巴巴地说,“也可能因为忒斯特先生不是真正的魅魔,他的魅惑是缺斤少两的版本他自己都说是第一次用了。”
坎多仍看着诺尔“不,我想和那些没有关系。忒斯特的魅惑比我见过的所有魅魔都要强,你不可能没事。”
它眯起独眼,目光带有逼视的凌厉感。恍惚间,诺尔有种被刑警打量的错觉。
“魔法即绝对法则。”它的语气严肃得让人心惊,“无论是魔法效果,还是施法对象的抵抗程度,都是既定的结果你不符合那个结果,诺尔。”
“这件事,你绝对不能再让任何人发现。”坎多继续道。
“毕竟神不喜欢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