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事情都办妥了。”励院内,珍嬷嬷关紧了房门,小声向三太太汇报着。
天已黑,屋外寒风凌冽。屋内烛光昏暗。
“都办妥了?没留下什么把柄吧?二房已经派人去了遥州,一定要赶在二房的人到之前弄清楚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三太太松了发髻,珍嬷嬷一边帮着梳头,一边回着话,“太太放心,我让顺子亲自去的,过两天就该回了,当年的事,奴婢处理的很小心,那庄户人家离庄子有段距离,也是个嘴严的,他也不敢胡说。”
再说,知道这事的没几个,当事人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谁能知道?
珍嬷嬷心里安慰着自己。
“大房那边有动静没?”三太太稍微松了口气,当年的事她也是清楚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二房就是有通天手段也查不出来。
其实当年,她就是为了出一口气,让紫云岚那贱人死都不安生,让她的女儿受尽苦楚,现在想想,自己当年还真做对了,没想到,这送出去这么多年,还能被接回来。
“大房那个一向宝贝五少爷,五少爷那边想要做手脚只能慢着来,太太放心,这都三天了,估摸着也该有信了,只要五少爷再病倒,那什么普智大师的话就是屁话,再让人挑拨挑拨,不用咱们出手,大房那个就的把人送回庄子了。”
珍嬷嬷满心眼的算计,想着自己的布置,还颇有些洋洋得意的味道。
“恩,别留下痕迹就好,明天我要带星儿月儿回娘家参加赏冬宴,这次你就别去了,在家帮我盯着点。”
“太太只管放心去,奴婢在家盯着,月儿小姐也大了,就该出去露露面。”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抚了抚眼角的细纹,“就是便宜了二房的兰丫头。”三太太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带上林允兰的。
那林允兰知书达理,又有才名,长的也是端庄秀丽,带出去不是抢她月儿的风头吗?但是老太太都发话了,她要是不带去,就太明显了。
这家,到底还是老太太说了算,况且现在二房还管这家,都怪自家老爷不争气,当年她要挣管家权,非不让。
眼睁睁看着二房威风这么些年。
主仆二人小声细说着,夜越来越深了。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透,乾院就灯火通明了,院里丫头婆子个个紧张兮兮的,五少爷又病倒了。
虽然老太太老太爷免了林宏图请安,但是他每日还是起的早,平日这个时候已经起来读书了,可今日早晨,长生见人没醒喊了也没反应,这进门一看吓傻了。
林宏图枕头都汗湿了,脸通红,身子还微微发抖,人事不省。
“怎么回事?你到是说啊?昨儿个晚膳的时候不还好好地?”大太太情急之下抓着长生不停的质问。
她这辈子什么都没了,就这么个儿子,这就是她的命。
长生早就吓傻了,哪里还答的上话。
“太太,别急,洛大夫就快到了,你可千万要稳住。”袁妈妈也害怕啊,瞧着林宏图这样子,脚都发抖,少爷好久没有这么严重发过病了,这是怎么了。
这几天明明精神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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