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自从卫圩吃上了方便面、火腿肠,他的饭量在逐渐增加。同时,他也有了喜欢的“饭、菜”了。无论是煮着吃,泡着吃或者是干嚼……每顿饭他都能吃饱。一年多来,卫圩几乎和方便面、火腿肠对上了命。顿顿都吃这儿个,并且每顿都吃得很香。
在这段时间里,他从未吃过家里的饭、菜。如果硬让他吃,“一点也吃不下去。”他只好对父、母坦白。不管是怎么好的饭菜,他甚至连瞅都不瞅,只是一味的钟爱着面和肠。由于这两种食物过于口重,他又很少喝水,体重在逐渐增加。由原来的细高挑儿,到现在的敦粗胖,并且还有了“将军肚”。
尽管他不爱讲话,但是显摆的天性,足以让他准确无误的把事情表达出来。这天课间,他把带到班里的方便面拿出来,摇头晃脑的对同学说:好吃……于是,放学回家的同学,到家就要求家长买。生气的家长和班主任老师反应,老师也很生气。“……卫圩把零食带到班里。”
“老师,让您费心了。”桑梓馨在电话里向老师陪着不是。然而卫圩回到家里,她和他说:家里的事不要到学校讲,也不能和同学说。尽管她对儿子是和风细雨的开导,但是她还是和丈夫讲了卫圩在学校的表现。卫大平瞅着生气的媳妇,“这孩子,欠揍了。”他说。然而他的言、行,还是遭到媳妇的反对。一个想管,一个人庇护着。管的人发挥不了作用,庇护的人放纵、助长着他的坏习惯。
无论怎么生气,桑梓馨见儿子吃不进去,仍然是调着样给他做。有的时候,卫圩诚心诚意对母亲说:“饭、菜到嘴里就打‘饼’……”
她听着儿子的话,也不再说什么了。当她真正狠下心来,不给他做时。卫圩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瞅着香喷喷的饭菜,结果还是没动筷儿。然后,他躲在屋里,享受他的“美食”。同时,在嚼的过程中,他吃出了新意;吃出了心情;吃出了味道。桑梓馨见儿子一顿没吃饭,紧忙给他做好,端到桌上。
卫大平却说:“垃圾食品不能常吃……”
卫圩眨巴着眼睛,一个劲儿的瞅着父亲。
卫圩嘴唇干裂的边缘,已经有了溃疡的迹象,并且他的便秘在逐渐加重。由起出的两、三天,到后来的三、五天,一直到一周后。卫圩每次在卫生间里,都要坐上一阵子,有时还“嗷嗷”叫。只要卫圩进卫生间,桑梓馨的心就开始揪着。由那种义无反顾的给买、给做着吃。到儿子现在的“惨烈”程度,做为母亲,她究竟能感受到什么?又能体现出什么?看着身体粗壮,肚子鼓胀的儿子,她硬着头皮,还是和同事讲了。
“给孩子吃出火来了。”郝姐同情的说。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他吃,慢慢也就缓解了。”另一位同事替她想着办法。
“关键是,不让他吃,他就饿着。”桑梓馨无奈的说。
“饿着也不能给他吃,再吃下去……”
况且,桑梓馨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在对待儿子上,卫大平和媳妇的观点截然不同。他想管教他,又插不进话去。他一说儿子,媳妇就和他吵。于是,他索性就不说了。
“家里的东西再好,我也咽不下去。”卫圩晃着脑袋,理直气壮的说。
桑梓馨夫妇听着儿子的话,看着儿子的表情,他们无语了。仿佛面对得,是个陌路的人。
在工厂里,一直埋头苦干的卫大平,在一次吊装中,脚被砸伤。到医院后,大夫看完X光片后,采取了保守治疗。但是三天后,脚趾头就渐渐变黑。大夫见保不住了,只好手术切除。住院期间,单位派一名职工护理,桑梓馨给卫大平送三顿饭。亲戚到医院来了,厂里的工友也到医院来看他。“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转瞬之间,就成了残疾人。”卫大平和工友们开着玩笑。
卫圩也到医院看父亲,“爸,要坚强。”
“这孩子,出息了。“亲戚们说。
出院后,卫大平在家里享受工伤待遇。由此,卫家产生一位厨师水平的家庭“主妇”。这天,他把岳母、小舅子一家人请过来,作为出院后的答谢。同时,也是对“家庭主妇”的检验。
“感谢妈妈,感谢小舅子两口子对我们的关心、帮助和照顾。”卫大平深有感触的说:“从今往后,咱们这一家人,转到我们家来吃饭。”
“这个主意好,”桑梓馨马上把话接过来,并且玩笑的说。“在这儿吃饭有优势,我们有了专职的厨师。”
桑子轩看着姐、姐夫,想说又没说。
“不用了,太麻烦了。”方华感激的说。
“小区挨小区,不麻烦。”卫大平说。
“妈、小弟、弟媳儿,就这么定了。”桑梓馨说。
桌上的气氛十分融洽,常在一起的人都很感慨。
“姐夫的悟性很高,菜的味道很正。”桑子轩捧着姐夫说。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