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虚得厉害。
只怕来个三岁小孩都能把她推一跟头。
宁昭用尽所有力气,才勉强掏出临川曾给她的那个玉牌,
“捏…碎它。”
在外面始终不如宗门安全。
而且不论是天道,还是个别眼红她的人,说不得这会都等着找机会弄死她呢,还是揽月峰安全系数最高。
声音小到只剩气音,只有一直揽着她的沐与重听清了。
“捏碎它是吧?行了我来,你别乱动。”
……
这边才一捏碎玉牌,那边临川便感应到了。
察觉到位置是在万剑宗,心头难得闪过一丝疑惑。
他是知道自家徒弟有个堂姐在万剑宗的,两人关系也尚可。她这是在万剑宗遇到什么危险,竟到了需要捏碎玉牌的地步?
如此想着,动作却不慢。
骨节分明的手指对着虚空一拉,便出现一条足以让人通过的裂缝,白色身影也紧接着消失在缝隙中。
……
在看到沐与重捏碎玉牌后,心神放松的宁昭就再也撑不住的晕死过去。
这会临川到来,看到的就是自家气息微弱的徒弟,浑身是血躺在地上。
衣服被鲜血浸染,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可想而知这是流了多少血。
上半身被一个极为俊俏的少年揽在怀里,另一边则被一个姿容绝色的白衣少女守着。
想来这就是自家徒弟的姐姐了。
微微俯身抱起宁昭,临川看似随意迈步,却在下一瞬便出现在鸣阳面前:
“我徒弟怎么了?”
看着身体似乎很好,可内里虚得厉害,生机也很弱。
想到这,临川视线扫过鸣阳,语气慢条斯理,眼神却满是嫌弃,
“你万剑宗连个小姑娘都照顾不好?”
被质问的宗主鸣阳,闻言差点气个仰倒。
好好好,原来那个毁了他宗门大片山头的女娃娃,是临川的徒弟,难怪这么能整活!
合着师徒俩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你还好意思问我,自家徒弟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
“说是来我万剑宗做客,结果却在此渡劫,渡的还是九霄玄天雷!好悬没把我万剑宗的山头给尽数平了。”
“正所谓子债父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替你徒弟赔我灵石!”
鸣阳越说越气,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他说了这么多,临川只抓住一个重点:“她如今不过一筑基后期,渡的何劫?”
居然要用到九霄玄天雷来劈她?
说到这,鸣阳熄火了,摇摇头看了一眼宁昭:
“是道心,她突然就明悟了道心,且修的还是……唯我道。”
“胆大妄为到敢自辟新道,天道自然容不下她,降下五十一道九霄玄天雷作为立道考验,想要借机将她抹杀。”
“你这徒弟倒也厉害,竟挺过去了,如今已成功‘立道’。”
他既眼红这么个好苗子不是她万剑宗的,又惋惜她如此妖孽,天道怕是容不下她。
临川几乎瞬间便懂了。
唯我道,虽然从未有人修过此道,但从字面也能看出这是什么意思。
自家徒弟总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阎王给她倒的茶怕不是都要凉透了。
如今就连天道都敢得罪,着实太能浪了些。
内心无奈叹口气,临川用心念取出一装满灵石的储物袋扔给鸣阳,
“一笔勾销。”
鸣阳立刻眉开眼笑的接过,一张糙汉脸都快笑成花了。
嘿嘿,看在她师父给钱还算痛快的份上,他回头就不挂止步牌了吧,就再给她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