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里拿出一只牛皮纸袋,递给他说:“虽然迟了,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然后,没有再看他一眼,往门外走。
关澈神情复杂地的看着她的背景消失门外,然后打开牛皮纸袋的封口,倒出里面的东西,竟然是股权让渡书,上面还有常碇海亲笔签名声明,盛世国际团集不再过问皓月集团任何事务。
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不怕他悔婚吗?还是……
没多想,他拿着牛皮袋冲出房,走到楼下,见到她在收拾餐桌上的东西,他把牛皮纸袋‘啪’声扔在桌面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予欢将昨天花了四个小时熬的汤倒进水槽,然后又慢条斯理的用布抺去槽边的残渣,干净后,她才缓缓的转过身。
“不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吗?”她的脸色异常平静。
关澈薄唇抿紧,如鹰般锐利的眼眸直视她异常平静的脸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她淡淡的说。
“既然知道,为什么给我这袋东西?你不怕我悔婚吗?”还是她急着想摆脱他。
“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关系建立在公平上,而不是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其实的我没有多想。”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危险,但她在赌,如果他收了这些东西,立即与她离婚,那她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公平?”关澈冷哼,“我们之间永远都无法公平,在你们家那样做了之后。”一个害死他弟弟的女人,一个仗着财势威逼他的女人,凭什么跟他说公平。
当年他父亲原本是可以向银行借款度过难关,是常家透过关系对银行和其他行业界的朋友施压,以至他父亲东奔西扑却换来一切空。这些都是他最近才知道,果然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要知道的终究还是知道。
她都做到这份上了,他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予欢负气的说:“那你想怎样?离婚吗?”
“离婚?这是你送我礼物的目的吗?你想离婚吗?”他厉声质问,一个曾誓说不会放弃这婚姻的女人,怎会突然把唯一掌控他的股权还给他,难道她不想要这婚姻,不想绑住他?
予欢踱步来到他跟前,漂亮的大眼直直的盯着他,悠悠的说:“不是我想,而是你,你想离婚吗?”
“如果我说离,你会答应吗?”
“会。”她点头,然而,胸口刹那闪过一丝剧烈的疼痛,原来她并不是想像那么潇洒,即使他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她对他仍是舍不得。
“不争取?”他问,语气里含有连他都没有发觉的愤怒。
“争取你会不离吗?”她说。
关澈沉默地盯着她,黑曜般的眼眸闪着锐利的眸光紧锁着她的美眸,想看透她此刻的想法,但那双漂亮勾魂的美眸却平静无波,他竟然看不透她。
“很好,有意思。”突然,他咧唇而笑,冒出一句令人摸不着头的话,拿起餐桌的牛皮纸袋,什么句也没说便甩门离开。
他,离还是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