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南儿不说,难道将来还要和自己的亲妹子争家产?
我这个时候不为自己谋划,难道还要等着被那老太婆和那个二公子的娘俩欺负不成?”说罢,陈如意目光涣散,居然是一片痛苦茫然之色。
陈雪意一不留神,被陈如意的内心剖白吓了一跳。她也是这时方才了解了,原来楚家居然还有位二公子。看来这楚相国家的情形还挺复杂……虽说陈如意给自己找了好大一堆理由和借口,可是若是自己先前没做好正当防卫措施。那么现在自己出丑的可是自己。
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想了半天,只是憋出一句来:“大姐姐,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嫁楚悠然?”
陈雪意反唇相刺道:“难道你确定自己永远不会嫁给楚悠然吗?”
陈雪意冷笑一声回道:“这个难说,要看你三妹我的心情。”
陈如意心头那点愧疚之色顿时无影无踪了,皮笑肉不笑地道:“由此,我不必为今日对你所做之事愧疚在心。反过来想,即便你没有嫁给楚悠然,我把你讨来给相公做妾。你定然会拿了那些赔嫁到楚家来,倒也给家里添了一份进项。相公定然也是极欢喜的。”
陈雪意见陈如意的脑子里竟然都被楚昭然那厮牢牢填满,居然没了自我。不觉摇头叹道:“大姐姐,你没必要这般给楚昭然张罗。你今日把自己妹子送到他床上。明日把丫环送到他榻边。你可有想过,若是你送过去的人,是个有心机的。曲意奉迎他,回身却来算计你与南哥儿,你却怎么办?”
陈如意想不到自己这般算计陈雪意,她却给自己说了这番肺腑之言,不觉呆了一呆。
陈雪意见她如此,不觉又感叹道:“大姐姐,原来你是个多么温柔善良之人,而今居然变得这般自私自利。心理阴暗,是不是这女子一旦进了内宅,成了别人的妻子,就都要变得这般工于算计,阴奉阳违?”
陈雪意只是随口之语,却没想到陈如意猛然一惊,好似不认识她一般用惊异的目光望向她:“三妹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还要问我这样的话?难道……你与展明皓成亲一年半,至今还是黄花女儿身?”
陈雪意被陈如意道破心头秘密,不觉满面羞红。却不正面回答她,只含糊其词地道:“大姐姐,你只与我说,是不是女子嫁了人后,都是这样?”
陈如意见她语含天真的模样,额上忽然渗出许多汗来。如看鬼魅般看着陈雪意,声音后怕地道:“陈雪意,想不到,在那种情况下。你居然能保全自己。又将展明皓置于死地……这简直不是人能办到的事。我居然还……还自不量力。妄图去打你的主意。啊!呀……相公,相公你可不能有事……”
说罢,她居然忘了自己只穿着中衣,失魂落魄地向自己的主卧室走去。望着陈如意惶然远去的背影,陈雪意随手拿起南哥儿的小虎头枕头,在手上一阵把玩。原来,在这世上,只有小孩子的想法,才是最最纯净的,要不怎么会说,她们才是可爱的小天使呢!
陈如意来家之后,在家中只呆了四五日,就得染上风寒,莫名其妙地发起了烧。焦氏忙唤陈雪意过来给大女儿看病。陈雪意还没把手指搭到陈如意的脉上。
陈如意才只瞧到她的脸,便极恐怕地将脸埋向被中,不住地喊:“娘亲,我不要见她。快让她走。”焦氏不觉面露慎怪之色:“如意你这是怎么了?她是你妹妹,你弟弟留哥儿那么重的病都是她医好的。难道你还信不过她吗?非要去找那些太医来,给你用些虎狼之药才甘心?”
陈如意只是不听,用头蒙住被子,任人怎么劝都不出来。陈雪意只好站起身来向外走,边向外走边道上这:“母亲,您不必担心,也莫再劝大姐姐了,只因她心里有鬼才得了这场病。只要她离了娘家,心里明白了一点,这病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