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有两个面目凶狠,身材魁梧的丑陋家奴,拿了棍棒,气势汹汹地闯进屋里来。目光凶狠地直直向展明皓射过去,像两只静待猎物的饿狼。
展明皓的身子一僵,一双桃花眼不由湿漉漉地向柳氏望过去,眼中满是恐惧和乞求之色。
想是这两个人平日里是专门惩治府中犯错的家仆的,如今展清盛怒之下竟要对亲子动用私刑,可见气得不轻。陈雪意不觉在心中暗笑,表面上柔弱可怜地跪在那里,实则是在津津有味地等看热闹。
谁知这柳氏偏偏很煞风景。一见展侍郎大怒之下要打展明皓。不由双眸含着泪,双膝一折,“扑通”一声跪倒在展清面前。双眸含泪道:“老爷,如若你想打死皓儿,就先打死妾身吧。妾身自十五岁嫁入展家二十余年,没有辛劳也有苦劳。给老爷生下两儿一女,只可是我的齐儿死得早,若不然,他比皓儿机灵,比他乖巧听话又省心。只要我的齐儿活着,你打死两个皓儿我都不心疼。”
越说越是伤心,最后竟然放声大哭,那身子竟是伏到展明皓的身上,想来是有意替儿子抵挡棍棒。展清一见,不觉那心已是软了,半晌没有言语。最后目光犹豫不决地落在陈雪意的脸上,欲言又止。
陈雪意一见,不觉撇了撇嘴。怪不得这清正廉明的展侍郎怎么能生出这般轻浮,任性,阴险狡诈的儿子,原来是一味的宠爱骄惯,所以,令一颗资质良好的树苗长歪了。
看来这场好戏是看不成了,而且展家的大家长一时下不了台阶,自己猜想不岔的话,是想让自己说句话,给他们台阶下。好吧,好吃的菜色还得慢慢小火炖,展明皓你就等着!出非你自此不踏入我房中半步,若不然,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前世的时候,由于父母将自己的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陈雪意虽将世俗的一切都看在眼中,冷眼旁观,对任何事都持中庸的态度,事不关已,我只做旁观者,出非是遇到有病症的人,她才会出手相助。
可是今世今时,她跌入了这魔障的深谷里,想不自救都不行。
于是她暗叹一声,轻启朱唇道:“公公,夫君的行止虽然着实可恶了些,但幸喜上天眷顾儿媳,令儿媳逃过那一劫,我虽不耻夫君的行为,可是终究与他拜了花堂,如若公公现今将他打死。儿媳与二姐姐岂不成了寡妇。这并非公公婆婆所愿,也非雪意所愿。
雪意只是现在眼里瞧着夫君,便想起他与二姐姐当日所为。心里恨极,才会做出昨夜的离谱之事。雪意想,夫君同二姐姐之所以做出那等残害儿媳的事,也定是相爱至深。特别是二姐姐,甚至不惜低雪意一头,一个尚书府的小姐,甘愿为妾。
正是如此,夫君才更应该多多垂怜二姐姐。而儿媳眼不见,心不烦。在自己房中见不到夫君,自然没了火气。也必不会发疯做出那等失常的行为。所以,还请公公婆婆准许夫君搬到别的住处,我们俩个不相侵扰可好。”
展清闻言,不觉眉头一皱道:“媳妇啊,你们本是新婚夫妇,哪有新婚第二日就分房而居的……”
柳氏闻言,忙在一旁道:“哎呀,老爷,这一切就都依了媳妇吧。”说罢,恨恨地伸出手指狠狠地戳着展明皓的脑门,怒其不争地道:“你这孽障,我原以为,你打小聪明伶俐,事事都在心里。便对你没有严加管束,谁知你办出这等糊涂事来。放着温柔贤惠的媳妇不要,偏偏去招惹那轻浮浅薄的狐狸精。
皓儿,你的脑子是不是烧坏了,怎会喜欢上这种阴险下贱的女子,放着好端端的大家小姐不做。偏学着那勾栏里的姐儿模样,靠着点儿姿色勾引男人。她自甘下贱,愿意给你做妾我和你爹爹也管不了。可是,她为何陷害媳妇?
这样的妾,你怎么敢娶进门来。居然昨晚还宿于她处。
我看,媳妇收拾你一番也是对的。现在,媳妇对心里对你还有气。你也莫要到那狐狸精的屋里。为娘给你做主,今日我便让人将你的西厢房拾掇出来。你去那屋里住就是了。待到日后媳妇的气消了。你再回她屋里去也不迟。”
陈雪意不由得心头一喜。立时上前给柳氏叩了个头,亲亲热热地说了句:“儿媳在此谢过母亲。”
展明皓侧头斜睨了陈雪意一眼,这个被他恨得牙根直痒的小女子,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面上全然已没有了方才的泪花和委屈,就如同一个寻常的小媳妇一样,打掉牙吞下对他的不屑和愤恨,竟然开始言笑晏晏地同柳氏谈起了她手中所端的茶。大谈特谈那茶的味道如何香甜,她端着的时候就闻到了。
并猜大约是产自某地的老君眉,这茶是何待的上品。直把柳氏哄得眉花眼笑,她临出门的时候,不光拿到了双倍的红包,而且柳氏还附赠她一罐上等西湖龙井。
看得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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