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倌做为深堂堂户部尚书郎,朝中除了那有限的几个人哪一个见了他不是礼让三分。却料不到这白衣公子连马都不曾下,只匆匆施了一礼便甩袖子走人。不免令陈士倌又是郁闷又是尴尬。
沉闷半晌,面色阴沉地道:“竖子无礼。”陈雪意心间没来由的一跳。想开口替楚悠然辩解一番,却又清醒地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发言,是万万不对的。
却不想,身坐轿中,已行到陈士倌面前的焦氏却挑开轿帘,微笑道:“老爷,莫要气了。不管怎么样,这位白衣公子也算是帮咱们家逃过一劫。我看他却不像你所说的那种人。或许像他这种行侠仗义的江湖儿女,是不拘小节的。”
陈士倌闷头觉思一会儿,颇觉焦氏说的有礼。却忽然又摇了摇头道:“活虽如此说,我怎么却觉得这小子如此眼熟,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焦氏笑道:“世间面目相似之人何其多,这个倒不奇怪了,老爷想得太多,就不怕劳神么。”
陈士倌颇觉妻子说得有礼。便又打叠起千百倍的精神。骑到高头大马之上,眼望郊外的美好景色,不免和陈适意,陈柳意就着眼前的风景做起诗文,好不快意。倒把路遇匪徒之事忘个干净。
陈雪意眼望这见望的父兄们,不觉恍然轻笑。眼前闪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那匹白马,颇觉意兴阑珊。越是这样,她不由得游兴全无,反倒懒懒地,泛起困来。反正再不想看外面的风景,她索性放下轿帘,蜷起身子,想在轿中打个盹儿。
谁知她刚闭上眼,一旁的陈诗意酸酸的话语却钻入她耳中:“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三妹,那年轻俊美,武功盖世的公子救了你,似也对你钟情,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啊?”
陈雪意蓦地睁开双眼,两道凛然的目光如北极寒冰般冷冷向陈诗意过去。陈诗意心中一颤,却仍强撑道:“难道我猜错了吗?三妹也分明对他有意,你们俩方才眉目传情,二姐姐我又不傻,如何看不出来。”
陈雪意猛地将陈诗意笑吟吟放到自己衣上的手拂开。强自压下心头火气,语气不愠不火地道:“二姐姐,若是你春心已动,一心思嫁,却又不好意思去同爹爹说。我就先替你在母亲那里说上几句话,让爹爹早些给你定门亲事,免得日后做出什么丑事来,以令家门蒙羞。”
陈诗意原是因为那白衣少年那时一直凝视陈雪意,自己同他说话,都被置之不理,不免心头气愤,才说了几句自认为逗趣的话。却不想陈雪意语含机锋,出言这般折辱自己。
羞恼交加之余,她不觉伸出手来就抓向陈雪意。陈雪意却早已猜出她的意图。率先举起手中的美人捶,似笑非笑地道:“二姐姐,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我虽力薄,但打起架来,却也是不吃亏的。这若是给你挠得,或是咬得破了相,你却如何去见我还未曾见面的二姐夫?再说,咱们姐妹因了几句玩笑话就互相打骂,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爹爹,母亲也跟着难堪,你说是也不是?”
面对那举着美人捶,笑着气人的陈雪意,陈雪意是忍无可忍。可是,想想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便强自抑下心头火气,再不同那邪恶的贱人说话,自去忘轿外风光。
这轿子走走停停,不知已就要到了京郊之外,陈家人想去的目的的桃花村。
可是,迎面而来的一对车轿,人马去挡住了陈家人的去路。对面人只是向这面窥视,许久不曾让路。
陈士倌不由得烦了,正欲大喝两声。却见对面马上穿着常服的中年男子忽然翻身下马。神情激动地叫道:“陈士倌,马上的可是陈士倌,陈贤弟吗?我是展清啊,你的展年兄!”
陈士倌闻言,不觉喜上眉梢。马上令家人住轿,下马与那中年文士攀谈。
二人在马下也不知攀谈了多久。后来陈士倌就忽然改了主意,令陈家所有人打道回府。盛情款待展门一家。
明明就要实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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