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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然伸出手去,贪恋地抚摩着她娇美如花的容颜,叹口气道:“如意,真想将你早些娶过门去,与你一起去对付对家中那老虔婆。你不知,每日里都要面对那蛇蝎心肠的她,想着她逼死母亲的事,我心里有多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
说到后来,楚昭然眯起泛红的双眼,那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孔竟有些扭曲得变形。
陈如意不知该如何宽慰他,只能紧紧依偎在他怀中,一言不发。楚昭然咬牙道:“现下,你不嫁过来最好,近来,老虔婆不知从哪里听说,她那在外习武的嫡子要回相府的消息。兴奋得忘乎所以,我就要趁这个机会,将他们母子一网打尽,在父亲面前揭露老虔婆残害我娘亲的事实,看她还有何话说。”
陈如意忍不住忧心忡忡地道:“楚郎,你嫡母害你是你嫡母害你的。可是楚三公子毕竟同你是亲兄弟,你怎么也要将他算计?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楚昭然以手掐掐陈如意的脸颊,极为怜爱地道:“如意,你真真是个妇道人家,满肚子妇人之仁。你想想,那老虔婆害了我的娘亲,我还一直想着算计她为母报仇,若是被楚三知道,我要谋他母亲的性命,他可会饶我?是以,古人说,斩草除根,免留后患,这句话倒是极对的。”
听了未婚夫的话,想到自家宅里的明急暗斗,陈如意倒觉得无从反驳。不过,此际她与情郎情意绵绵,大脑倒是短了路,浑然想不起那时陈如意与她所说的话。自然而然地由楚昭然半搂半抱着向后园走去。完全把躲在假山后,大气不敢出的燕草碧丝两个丫环,当了空气。
燕草和碧丝两个本来心思不那么复杂的丫头,忽然间就在后园,一通被陈诗意,陈雪意,楚相国家的大公子三人洗脑,不由得都晕乎乎的。可是到底还记得,在见到自己主子的时候,将后园所遇之事,结结巴巴,一字一句地说与她听。
陈雪意将两个丫环所讲的支言片语窜在一起,不由得心头大惊。人不可貌相啊,人不可貌相,原来,那温文尔雅的楚昭然不过是面上的温文尔雅。沉静温柔的陈如意在陈诗意与楚大公子的教诲下,也正在走上阴险之路……日后自己对她们还要多加提防。看来在古代这日子也不好混啊。
前世看现代的商战大片情节宕荡起伏,险象环生。不觉感叹现代人的聪明智慧,却不知啊,原来这一切都是遗传自古人的优良脑细胞及智慧,那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得来的。
这智慧,若是用在正道,叫大智慧。若是用在歪门邪路上,只能说是邪念了。现下这陈诗意,陈如意,楚昭然哪个都不是笨人,只是心思走偏了,自己和楚悠然倒成了他们这种恶念下的牺牲品。
一念及此,陈雪意不由觉得,此时,自己竟与那个再未曾见面的楚悠然心有戚戚焉了。
想着想着,碧丝又结结巴巴地重复起陈诗意说她给留哥儿救治,不见得是安了好心的话。猛然想起,今日焦氏不在,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会不会借此机会去加害留哥儿。
想到此,她不由得胆战心惊,深悔自己一时大意,忙急匆匆地向正房赶去。燕草和碧丝不知道自家小姐怎么突然变得急躁起来,也忙跟在后面一路赶往焦氏房中。
谁知该走到门外,屋内就传出留哥儿惊天动地的哭声,不是好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