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如此,在整个这段时期内,报纸和租界警方仍然声称恐怖活动乃蓝衣社所为户。“蓝衣社”一名之所以被长久使用的原因之一,乃是其强烈的象征意义,特别是当褐衫党和黑衫党风行欧洲之际,更是如此。
另一个原因是,在“孤岛上海''明目张胆地实施恐怖活动决不是一两个有组织的指挥部所能完成的。政治暗杀自然而然地衍生自三十年代初的民族救亡运动,它导致上海的“小市民”中部分市民以及部分自发的组织和机构介入。
他们既为了爱国,也为自身的利益而行动。有时候.这些个人与国民政府的军事特工组织结合起来,有时候则单独行动。比如徐恩佐这样的爱国青年就是如此。
1939年8月22日。
就在这一天,待在上海近郊的几个人等待一个时刻的到来。他们认为,在这一
天,汪伪政权首脑,汪未经的生命即将终止了。
当市区的富裕阶层们正打算到郊区比较凉爽的河滨去避暑的时候,所谓的内阁会议仍在紧张地进行着。
在广场的树荫下,停放着16辆黑色的雪铁龙和福特型轿车,这些轿车首尾相接,连
成一圈,占去了广场四分之三的空地。
汽车司机们都在树荫下乘凉。他们连续不断地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等待着主
人们的到来。
有人更是抱怨今天的内阁会议时间特别长。直到快7点30分时,一个身戴饰链、
胸挂奖章的侍从官,在台阶顶上的厚玻璃门后出现了,他朝警卫打了个手势,司机就即刻行动起来了。
有的司机把吸了一半的三炮台
香烟扔在地上,踩进了砾石缝里。
大门两边,岗亭里的保卫人员和警卫都站得笔直。
巨大的铁栅栏门打开了。
当第一批官员们在厚玻璃门后出现时,司机们已经坐在轿车的驾驶座上。侍从
官把门打开,部长们乱哄哄地走下了台阶,临别时互相祝愿能度过一个安静的
周末。
轿车依次开到台阶下面,侍从官躬身打开后座车门,部长们各自登上座车,
在举手敬礼的卫队面前疾驰而过,驶向通往郊外的大道。
不到10分钟,他们都已走光。
两辆长长的雪铁龙轿车仍然停在院子里,它们缓慢地开到台阶下面。
第一辆车插着青天白日落地红小三角旗,开车的是马鲁,他是之前笕桥警察学校训练总部出身的警察司机。他生性沉默寡言,从不参加院子里部长司机们的玩笑;他的冷静果断和开车又快又稳的能力使他一直在汪未经回国后,担任他的私人司
机。除了马鲁以外,别人不能驾驶这辆汽车。
这辆车后面的第二辆轿车也是由一个警察学校出身的警察驾驶的。
7点45分,玻璃门后面出现了另一群人,砾石路上的卫队再一次挺胸立
正。只见汪未经身着惯常穿的深灰色双排扣西服,打着黑领带,出现在玻璃门后面。
按照传统习惯,他先把夫人陈必军让出玻璃门,然后挽着她的胳膊,走下台阶,来到等待着的雪铁龙轿车旁边。他们在车旁分了手,汪夫人上了第一辆车,坐在左边后座上。汪未经在她后面从右边上了车。
他的贴身特务,检查了一下左右两扇后车门是否都关好,然后才坐到前排司机旁的座位上。
另外两名警卫人员陪着汪未经和夫人走下台阶后,登上了第二辆车。其中一个是
身材高大的警卫人员郭京飞,是一个来自广东汪未经老家的职业保镖。
郭京飞扶了一下腰间的手枪,坐在司机的旁边。从这时起,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就不停地转动着,他并不注意前面的那辆汽车,而是在汽车快速行驶中注视
着两旁人行道上和汽车转弯时街上的一切动态。
第二个人对留下来的警卫人员嘱咐了几句话后,进入了轿车的后座。他就是汪未经的警卫队长杜克勒。
在广场两侧的墙边,有两个戴白头盔的摩托车手发动引擎,徐徐驶出阴影向大
门开去。摩托车手并排停在大门边,他们互相保持着10英尺的距离,注视着后边的
汽车。马鲁驾驶的汽车启动后,紧跟在前面的两辆摩托车后边。第二辆汽车则跟在
马鲁的汽车后面。
这时,是下午7点50分。
这一小车队驶人通向市郊的大街,进入漕河泾大道。小车继续向前行驶着。在
大道边的树下,有一位头戴白盔的青年看到车队,就驾车离开便道,他与小车队拉
开一段距离后跟踪前进。
8月周末的大街上,车辆往来都很正常。上海此时的机动车虽然不少,总量却不是很多。汪未经的出行也未事先通知,只有值班交通警察听到摩托车的警报声后,才知道小车队的到来,急忙停止大街上行驶的他车辆,让小车队通过。
小车队在树荫浓密的大街上加快了车速,飞快地驶过了教堂广场,直向青浦方向驶去。只见那个骑摩托车的人,紧紧地追在这个车队后面,继续跟踪着。
马鲁驾驶着汽车跟着两位摩托车警卫后面过了大桥,直奔向青浦狭窄的公路,然后驶人宽阔的林荫乡间大道。
到这时,后面跟踪摩托车的那位青年人确认了汪未经车队是驶向上海郊区的,他
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走向街角上的一家西式餐馆。到了里面,利用咖啡馆里的公用电话,打了一个市内电话。
这时,在上海的郊外,军统的陈功书正在等待着。他和所有爱国的中国同胞一样,心里充满了对汪未经刻骨的仇恨。因为他认为汪未经无论怎么粉饰都不能改变他的通敌投降行为是对所有中国人的背叛。是不折不扣的大汉奸和民族罪人。
对他自己来说,其实不管国家到底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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