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到旁边没有瓷器随便的干净地方去。她揉了揉被抱得有些麻木的小腿,沉着声音问金铃:“你说是二少爷想对你施暴是么?”
金铃连忙点头。
尤氏见状,尖声叫道:“玉如意,你这是干嘛?!想偏袒你那丫鬟吗?”
玉如意看向她,道:“二嫂,你刚才也说了,你和老夫人是撞见二哥与她赤条条滚在草地上的,可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也没看到,对么?”
尤氏听言,愣了一下,想要张嘴说什么,可是又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玉如意转头看向金铃,道:“你就把二少夫人和老夫人来之前,二少爷和你,各自在做什么,给我说一遍。”说罢,她眯着眸子,冷声道:“若有半句虚言,就别怪我不救你了!”
“姑娘!奴婢绝对不敢胡说!奴婢……奴婢……”金铃一咬牙,举起左手,三指朝天道:“我金铃向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便让我天打雷劈肠穿肚烂死无葬身之地!”
玉如意没想到金铃会立这般重的誓言,心下已有了几分震惊,隐隐觉得她应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你说吧。”玉如意淡淡道。
“是!”金铃重重的一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却又开始抖起来,“是这样的……夫人今日见您一直不来医馆找我们,又不见珍珠姐姐回去,很是担心,便让我来找姑娘……”
“我本是下午来的,可是褚府里的人一直不让我进去,我又怕没带消息回去,夫人责备,就在褚府大门口等着姑娘。一直到半个时辰前,褚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回来了,他们本来人都进了宅子,可是,后来二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又转了回来。问我是不是来找您的,我当然答是了。”
“褚二少爷说是您出去办平安少爷的事儿了,怕是回来得晚。又说我一个女子呆在街上不安全,说让我去清心小院等您,我便听了……”金铃说到这里,眼红了几分,似乎是在悔恨自己的决定,又说道:“我才第二次来褚府,褚二少爷说担心我迷路,便要送我……”
“你这丫头,想胡说什么!”尤氏本来已经坐下了,一听到这里,便又跳将起来,抬腿便给了金铃一脚!
“二嫂!”玉如意连忙拦住她,道:“你能不能让她把话说完?”
“事实摆在眼前!谁还有功夫听着丫头编故事!”尤氏叫嚷道。
“二嫂!她说的是不是故事,我们听完了才知道!”玉如意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眸子里是不容质疑的坚决。
老夫人也开口道:“尤氏,你急什么,等她说完就是。”
尤氏见状,也只得闭了嘴巴,闷闷的坐回椅子上。
可玉如意,却眼尖的看到,她刚才落座的时候,似乎有些不稳,而且现在,神色也有些慌张。
金铃见有人给她撑腰,也知自己毫无退路了,当即便一鼓气,竹筒倒豆子般快速的说道:“可是,没想到,路过那院中湖畔的时候,褚二少爷……褚二少爷他见四下无人,便将我推倒在草丛上,捂住我的嘴巴,撕我的衣服……”说到这里,金铃激动起来,就连嘴唇都抖了起来,她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缓了好半晌才道:“幸好啊……姑娘!幸好啊,幸好老夫人和二少夫人过来撞见了!不然……不然,奴婢今日必死无疑了!”说罢,她一转身朝玉如意的方向拼命的磕着头:“姑娘,姑娘,请一定为金铃做主啊!金铃死不足惜,可金铃不愿意背这样败坏的名声啊,求求你了,姑娘!”她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才一下而已,便将额头磕出了血。
“这贱人,肯定全都是胡说的!”尤氏忙不迭的辩白,又朝老夫人道:“祖母,你是知道的,至义和我结婚后,便收敛了心思,一向规规矩矩的!这丫头姿色也不算出众,至义怎么会看上她?至义今日喝醉了,定是这贱人趁至义酒醉不清,使了什么奸计勾引他的!”
玉如意见她到了这份上,还不承认,便沉默着想了想,朝白蔹问道:“敢问白蔹姑娘,今日之事,你可在场?”老夫人,她自然不好去问的,但是白蔹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平日里就是老夫人的影子,撞见那事的时候,恐怕白蔹也在场的吧,那就从她口中问问看。
白蔹听言,先看了老夫人一眼,见老夫人点点头,得到老夫人的首肯后,这才应道:“是的,我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