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费用就解决了,他就可以觅个安静的好客栈,认认真真的念书了。
玉如意想到这里,心头欣慰几分,随即告别道:“馨儿姐姐,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好的,那我就不送妹妹了。春夏,代我送客。”
玉如意出门后,便有一男子从寒梅傲雪屏风后踱步而出,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容道:“多谢馨儿妹妹相助。”
“三郎客气了,谁愿意和银子过不去啊?”陆馨儿笑笑,将手摊开道:“买扳指十两,掌眼费两贯钱,劳务费二两,哦对了,还有那青铜鼎的七两……嗯,一贯零钱就不算了,前后一共算二十两纹银好了!谢谢!”
“青铜鼎?那东西好像不在我们的协议内哦?”褚至情挑了挑眉,接着说道:“那鼎你转手卖到别的州去,少说也值三、五十两吧?难不成,那鼎你想转给我?我倒是不介意跑一趟泾州,陇州。”
“呃……呵呵呵。”陆馨儿掩这嘴干笑几声说道:“看奴家这记性!是我记错了,一共十两总可以了吧?”
“嗯?不是说那两贯零钱就不算了么?”
“这个……”陆馨儿抿嘴一笑道:“哎哟,三郎啊,我这也是赚得个辛苦钱,你就别这么计较了!”
“你可是堂堂翰林学士家的千金……”褚至情很鄙夷的说道。
“三郎啊……这翰林学士可不是什么肥差,您看看我爹,那可是个清水官!家里又没个主母,全靠我这个小丫头来打点,你是不知道这持家的难啊!下人又多!每日光柴米油盐酱醋茶……”
“得得得!”褚至情慌忙打断,“你啊……都说如意贪财,我看你倒不输给她”他无奈的笑笑,数出几个银锭递过去,道:“十两纹银,可以了吧?”
陆馨儿眉开眼笑的接过那银子道:“可以呀,非常相当的很可以!”
褚至情无奈的摇摇头讪笑一下,正准备转身离去,余光却扫到了那桌上的青铜鼎……怔了怔,笑容微敛,走到陆馨儿面前,道:“以后别把如意的东西压这么低的价,不然再有好事,我……可就不找你咯。”那似笑非笑、却又带着几分威胁的模样,与之前那懒洋洋的浪子模样完全不同。
“……”陆馨儿瘪瘪嘴,不说话,只皱着眉点了点头。
见她点了头,褚至情那招牌式的**笑容又恢复到了脸上,“好了,我先走了,柳翠居的姑娘们还等着我发赏钱呢!”说罢将象牙扇子一合,插入脖后,伸手取过那盒翠玉首饰夹在腋窝下,一摇三晃的走出门去。
眼看他的身影就要消失了在视线中,陆馨儿慌忙站起来,快赶几步,“三郎!”。
褚至情身形一滞。
陆馨儿扶着门框问道:“你这是何必呢?既然喜欢如意,便让她知道你心意又如何?”
“……”褚至情缓缓转过身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却也不答,顿了顿才说道:“希望馨儿妹妹保密哟。”
“保密那是自然。只是你也不弄个贵重点的,一次放个几十、上百两的血,也免得妹妹我麻烦呀。”陆馨儿妩媚一笑道。
“上百两?”褚至情笑道:“你觉得如意会收么?”
“原来是钝刀子割肉啊……”
“我这是钝刀子卖肉!”褚至情说罢便又吊儿郎当的朝苑门走去,随手摘了一朵牡丹别在耳旁,哼着小曲走了。
“哎哟,我的花儿呀!”陆馨儿心疼的快步走到那被掐了一朵的花前,细细探看花枝。
却见那褚至情的人影刚没过苑门,便传来他哼哼唧唧的歌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乎?”
听到这句话,陆馨儿无奈的摇摇头,手指轻轻抚过娇嫩的花苞,轻声叹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