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观察他一番。
一连几天她都和衣而卧,半夜肖宇文起身出去,她就跟着。
却见他每晚都是先到书房换了衣服再腾空而去,回来又先去书房换了衣服才回房,有时还把衣服拿到小厨房灶炉里烧了再回房。
但是易佳人那天去书房看了一圈,里面根本就没存放衣服,堀室里也无他物。
不过,左边堀室她还没去看过,也许那里还有什么她不曾知道的东西。
她决定再进去看看。
这天晚上,听肖宇文沉睡,思忖良久易佳人悄悄下了床,摸到肖宇文塌边,悄悄把手伸进他被窝。
据她这几天观察,肖宇文睡觉都把钥匙挂在衣带上,她借口找他要钥匙要去拿银子,肖宇文也不给,而是自己去拿了给她。
上次钥匙被偷,他更警觉了。
易佳人手刚摸到他腰间,就被肖宇文一只大手钳住,“你做什么?”
——被发现了,怎么办?
急中生智,易佳人干脆往他身上一扑,停在他腰间的手顺势去拉他的衣带...
“我”
“娘子,你...”
这般情形,肖宇文是个傻子也明白,更何况他自诩多情。
他翻身将易佳人搂在怀中,“娘子,我们去床上吧...”
成功遮掩过去。易佳人忙推开他,从塌上坐起来,“不...不行,我还是没准备好。”
肖宇文跪在塌上急得要哭,“这么长时间你还没准备好啊,你要准备到什么时候啊?”
“待你金榜题名之时。”说着易佳人赶紧起身溜回床上,拿被子把自己盖严实。
好险!
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
肖宇文躺在塌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埋怨易佳人跑过来点了把火又泼盆水,看来不中个状元回来,自家娘子都不得亲近。
不过他回味着刚才瞬间,又不由得窃喜。
同样,易佳人躺在床上也是脸红心跳,自己怎么就...
第二天早起,两人见了面都有些不好意思,挠了半天脑袋,肖宇文红着脸道,“娘子,你昨天晚上...”
“不准说。”易佳人赶紧跺了他一脚。
“你干嘛,我是问你,你昨天晚上说的金榜提名算不算数?”
“等到了那天再说。”
还有几天就是春闱,宁安城各个书院的学生都忙碌起来,连着易佳人也被程山长请到书院给学生们多讲了两天。
只有许元珲不忙,还在休沐中,他有个得宠的皇妃姐姐,不怕。
半个月后经过几轮会试,肖宇文,郭勋,易临风一举进入殿试。
林竣、秦子钰之流止步于会试。
殿试前夜子时,御书房内。
天顺朝皇帝陛下正在翻阅众举子的卷章,忽然一个黑影闪入殿中单膝跪地拱手道,“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并未抬头,眼睛仍看着手中的卷章,“宇文,你为何要与众举子一同考状元,可是我给你的俸禄赏赐不够?”
肖宇文忙道,“皇上对微臣恩泽如天,微臣怎敢贪滥无厌。只是微臣今后若离了书院,没有身份做掩护恐行动不便。”
“嗯,想得周到。”皇上点点头,“不过,你也不必去跟那些举子较高下,明日殿试过后我直接封你为吏部尚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