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对那个学生笑道:“今日学生初见先生我,就关心我的婚配问题,日后可是想立志做一名媒官?”
学生有些语塞,回答“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嗫嚅半天小声答回答了句,“不是”。
“不是?”易佳人来了精神,“我看你面阔口方,唇角有痣,倒是很适合做媒人,不如向程山长请书一封,即可回家操起营生,自立门户。”
“先生...”那个学生脸红脖子粗坐下不说话了。
易佳人白了他一眼,在桌前站得笔直,眼睛扫向堂下,“谁还有什么问题?”
学生们有问题也不好再问,这位易先生怼人不留面子。
见堂下学生们顾左右而言他,易佳人面上闪过一丝匿笑。
要真没点准备怎么会踏进这淳华斋的门。
堂下郭勋和易临风一脸惊愕。
易临风之前听易佳人说过要来书院当先生教习胡语,没想到她还真来了。
这个妹妹够胆大。
郭勋知道易佳人会胡语,但没想到她会来书院讲习。之前怎么没听王掌柜提过这事?
再看肖宇文,到现在都没来,按理说自家娘子第一天来书院讲习,他理应早来捧场才是,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而且昨天他骑着马,易佳人在后面跟着走,走得慢了还被训斥,似乎两人之间也全无柔情蜜意。
这样看来,王掌柜说易佳人婚后一直住在老韩家,是真的了。
不过她今天穿的这身胡服样式新颖,剪裁合身,尽显体态挺拔曼妙,特别是那双鞋子,造型别致,踩在地上发出的声响似乎比紫檀木鞋更加悦耳。
郭勋一时神驰。
易佳人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
她拿着手上的鹅毛笔准备发给学生们,这是今天给学生们的见面礼,正好借着讲鹅毛笔的用途来展开教习内容。
外面肖宇文缓步进来了。
看见易佳人站在讲桌前,他倒没多大意外,只是她的那身衣服吸引了他,之前在家找被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过,没想到她穿在身上是这样一番韵致。
他不禁想到了几句诗: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容华耀朝日,谁不希令颜?
迟疑片刻,他到自己坐位坐下。
林竣和秦子钰见他来了,都打趣起来:“肖兄,你看堂上站的谁,那不是你家...”
“咳...”肖宇文咳嗽了一声,撑头微皱着眉,猛一抬眼,狠瞪了他们。
两人瞬间缄口不言。
几个同窗见他们两个说了半截话,就没了下文,好奇起来,问肖宇文道:“肖师兄,新来的易先生是你家什么?”
肖宇文瞟了一眼堂上的易佳人道:“她是我家之前请的先生,给我几个弟弟妹妹讲习胡语,讲得还不错。”
能得到肖师兄这么高的评价,学生们也都高看了新来的易先生几分。
不过易佳人并不打算买他的帐。
肖宇文虽没有承认和自己的关系,但也无所谓,自己还少些麻烦,免得被学生们取笑。
按照原计划,她开始发鹅毛笔了。
肖宇文坐在最后一排靠门边的位子,迟到了趁先生不注意一脚迈进来,要早退先生偶一低头他抬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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