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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宥本是搀扶着宜儿,待要进门,却见出来的这群人没有让开的意思,微微挑了目,竟然见那人一副色授神飞,目瞪口呆如痴如醉的模样紧紧的盯着宜儿傻看,连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姜宥大怒,冷冷的扫了一眼,沉声喝道:“给爷滚开。”
姜宥这声顿喝,声音其实并不大,但那冷冰冰,低沉骇人的气势宛若实质,竟使得在场的那群人全部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少年骇然之下,不期然的便倒退了一步,可是这一步退后,猛地反应过来,他这反应也太窝囊了点,当下面子上就挂不住,又见宜儿怯生生的依在姜宥的怀里,那模样身段当真美得勾人摄魂,让人欲罢不能,顿时心下窜起一股邪火,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人本就是个恶霸脓包,见了美色,早忘了美人身旁的煞神,涎着脸,笑眯眯的盯着宜儿,道:“这位小娘子是哪里人氏啊,小爷怎么从没见过?”
簇拥着少年的那几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况且类似的事情他们早就轻车熟路,不是头一回干了,虽说几人都有些骇于姜宥身上的气势,可是仗着人多,蜂拥而上,已将姜宥和宜儿围在了中间。
宜儿皱眉,显然对那少年极为反感,姜宥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再不说话,忽然抖肩,跨前一步,一拳已将那少年击飞了出去,余下几人皆是大惊,尚没反应过来,姜宥已回身,“砰砰砰砰”接连几声闷响,不过数息之间,连那少年在内,一共七个人,悉数躺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姜宥连看也没看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几人,转身扶了宜儿就进了客栈。
客栈的小儿早被门口的这一幕给吓傻了,待姜宥夫妇二人回了客房,那小儿过来上热水的时候看了看姜宥,几次想开口,犹豫了半天,最后也没说一个字出来。
宜儿就笑道:“小二哥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小二这才道:“公子,夫人,你们可是闯了大祸了,刚才那个被公子揍晕过去的,你们可知道是什么人么?”
姜宥压根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当时若不是宜儿在场的话,他出手就绝不止让人晕过去了事了,纵使不当场要了那家伙的性命,至少也得让他脱一层皮下来的。
宜儿心里自然也不会担心什么,只是这小二一番好心过来提醒,她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遂道:“是什么人?很厉害么?”
宜儿这话到是带了几分俏皮的味道,看得小二不住的摇头,道:“夫人是不知道,那人可是我们复州城的一霸啊,惹不得的。唉,你们到好,今儿把他给打了,这打了就打了,你们不想着赶快跑路,还大摇大摆的进了客栈,唉,现在就是想跑,估计也跑不掉了。依小人看啊,这怕是要不了多久,官府的衙役捕快就得来了。”
宜儿道:“你说那是复州城的一霸,既是恶霸,官府就不管么?”
“管?”小二嗤之以鼻,道,“那也得管得了啊。”
宜儿呀然道:“这人来头很大?”
小二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不屑,道:“来头自然大了,人家那娘是知府老爷家二公子的奶娘,有这个靠山在,咱们复州的县太爷哪里敢得罪了他的?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这孙秀在复州城横着走了。”
“奶娘?”宜儿洒笑,当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这知府老爷家公子的一个奶娘,便能狐假虎威,让堂堂的县太爷也不敢轻易吃罪了。
这小二说得没错,不过刻钟过后,复州县衙的人就寻上门来了,那两名耀武扬威的捕快直接拿了枷锁,二话没说,上来就往姜宥的头上套去。
姜宥冷笑,看都没看要锁自己的两名捕快,眼光却是动也没动的看向了门口一位玄衣方脸的汉子,这汉子也是捕快制服,手中提了把长刀,只是刀在鞘中,并未拔出,他身体绷得笔直,显示了过人的力量与气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漠然的看着屋内发生的这一切。
直待那两名捕快走近,姜宥才冷冷的道:“爷早听说了江南有两柄刀最为有名,分别是邳州的捕风刀以及延州的赛八刀,虽处官场,却多有江湖习性,赛捕头,你确定了当真准备锁了爷去县衙受审?”
那方脸汉子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开口道:“即便是道上的兄弟,也得遵了王法律历,赛某职责所在,按律办差,缉拿尔等到案,若遇反抗,一律按拘捕论,恕不轻饶。”
姜宥起了身,一抬手,已徒手从靠近身前的捕快手上抢过了枷锁,手上微微运力,便闻“啪啪”声响,那枷锁顿时碎成了数块,姜宥拍了拍手,道:“到也好,爷向来会的是北方豪杰,今日能会一会江南的两把名刀,到也是一大快事。”
赛八刀眼见姜宥露了这一手的功夫,面色才稍微变了变,低头想了想,道:“我是奉命前来带人犯至县衙受审的,你若配合,可不上枷锁,不动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