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临阵叛国,投靠了龟苗的原苗西守备孟平东逃之不及,被段贵和擒了个正着,不待其人狡辩,当即就判了车裂极刑。孟平东一族三十三口,无一幸免,悉数做了刀下亡魂,段贵和更将孟平东的首级挂在帅旗之上,引军追击魔迩炽多,一时斩敌俘虏无数。魔迩炽多无心恋战,败走浪苍,自此龟苗一蹶不振。
而流昆这边,由哈萨统勾马寨之兵,以勤王之名,激攻王城,镇守王城的黑旗军统领风栾引军出城以击,哈萨不敌,败走,风栾急追上百里,却突然传出断石寨的赫连深恩夜袭王城的消息,风栾大惊失色,回军驰援王城,可待天明,至城楼之下,那王城之上,早已改旗易帜,插上了断石寨绿旗军的帅旗。
风栾肝胆俱裂,手下将士更是饥寒交迫,只得差人上前叫门,结果却被城楼之上一通乱箭给射了回来。与此同时,哈萨引兵回击,风栾大败,死于乱军之中。
自此,流昆内乱彻底告一段落,哈萨与赫连深恩扶持小斛落可汗,整备民心,同时押回了昔日的往后杜晋瑶,以谋害穆拓可汗,阴谋窃国的罪名下狱,择日引流昆众老院公审,并积极联络了大辉,致上歉意的同时重新与大辉签下了互利友好的条约。
冬月底,段贵和于渭水畔跟姜宥会师,因苗西战事大局已定,剩下的也就是追击龟苗的扫尾工作,朝廷颁了旨意,大肆嘉奖了宁国公世子姜宥的功绩,令其交兵段贵和,择日启程回京,受朝廷诰封。
姜宥是在腊月初五动身回京的,流昆,那支部落,珣然,花子喇寨以及一干小族部落俱都特意派遣了使者相送,辞别了众人之后,姜宥一行,于三日后,入了樓峪关。却在入了樓峪关的第二日,姜宥携了世子妃宜儿,双双弃了依仗,没带一仆一随,径直打马而去。众人苦劝未果,只得连夜寄了书信回京,通禀此事。
宁国公姜沛见了信,只会心的笑了笑,明白这小夫妻两个久别重逢,如今苗西大定,心中惬意,便是山川大河去四处走走,到也并不奇怪,是以到并不以为意。只是苦了华阳郡主,心心念念着她这宝贝儿子儿媳该回来过一个团圆年了,哪曾想这一封书信回来,她这想了好久的梦想眼看着就落了空了,心头郁闷,就少不得要在姜沛面前唠叨几句。
姜沛被她吵烦了,便道:“你那宝贝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有谁改变得了?”
华阳郡主皱着眉头道:“可是宥儿身边不还有宛茗么?宥儿任性,分不了轻重,这宛茗怎地也不从旁劝着?你看这眼看着年关将至了,他们”
“好了好了。听说他们这次是连一个丫鬟仆随都没有带在身边,显然是宥儿早早的就决定好了的,宛茗纵使是劝,又怎么劝得住那头犟驴?”
华阳郡主瘪了瘪嘴,道:“宥儿向来对宛茗是言听计从,我就不相信宛茗若是真想劝,会有劝不住他的。再说了,他们一个下人都不带在身边,我就是担心这个啊,老爷你说,这,这可如何使得啊?”
姜沛有些无语道:“别瞎操心了,有宛茗跟着呢,饿不着你那宝贝儿子。”
华阳郡主道:“可是宛茗的身子,早些年亏损了那么多,若没个人在身边精心侍候着,我也是放不下心的。”
姜沛不耐烦的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这也担心那也担心的,孩子都大了,宛茗会照顾好宥儿的,宥儿也会照顾好宛茗的,你就不要在这穷担心的瞎想了。”
实际上,京城里除了华阳郡主之外,还有一个人在得知了姜宥夫妇甩掉了下人从随,两人一骑,游历快活去了的消息之后,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骂道:“你两个到好,两手一甩,这甩手掌柜当得,就这么逍遥快活去了,到是羡慕死孤了。”想了想,唤了下人进来吩咐道,“着沿途官府县衙,密切注意宁国公世子夫妇的行踪,若有发现,立即上报。”
下人领了命,都出去半天了,杨铣才慢慢的回了神,想着朝堂上的那一沓那的糟心事,苦笑了两声,自言自语的道:“你们丢下孤一人来处理这个烂摊子,孤也让你们消停不得,再不济,总不能让你们太过惬意的了。”
启明五年最后一日,除夕日的时候,北三州的遂州城,宜儿骑在马上,姜宥亲自牵了缰绳,缓缓的从西门入了城。
其实从苗西过来,赶紧一点的话,不过五六日的路程,姜宥和宜儿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的,最后却走了近二十日的光景,总算是赶在除夕夜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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