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铺着金丝毛绒的藤椅之上,尤自心有余悸的道:“就连当初,她替宥儿你挡那一箭,都是她的算计?”
“要不然呢?”姜宥懒懒的伸了一个腰,道,“要不是她碍手碍脚的,我在三槐庵早抓住了那帮该死的杀手死士了。”
宜儿知道姜宥这话显然有不实的地方,事实上,窦苒虽然干了太多的坏事,可是想来这人对姜宥,却是动了真心的。当日她和杜子阑以及唐王杨荃合谋,她想杀的人其实只有宜儿,不过显然唐王杨荃等人更愿意用当日的诱饵来对付姜宥,所以后来窦苒得悉赶去三槐庵的是姜宥后,才大惊下,不管不顾的跟了去,以致后来还替姜宥挡了箭,差点丢了性命。
不管前因后果如何,不管这人的心机城府到底如何深沉,宜儿相信,她替姜宥挡箭的那一刻,应该是出于本能,完全没有算计和阴谋在里面的。
只是在华阳郡主面前,她当然没有这个心情去替窦苒说话。
姜沛也叹了口气,道:“太仆寺卿窦章一生爱马成痴,为人迂腐了一点,也不懂得变通,不过其人到也算是一个好官,没想到,她这个女儿,到是个人物啊!”
“什么人物?这般没羞没躁,蛇蝎心肠的女人,也亏了没有纳进门来,要不然,还不知将来会闹腾成什么模样?”
跟姜宥一道回了宜睿院,宜儿心里有事,人便有些淡淡的,姜宥自是早就看出来了,到晚上洗漱完了,二人依偎在床上的时候,姜宥便道:“事情已经过了,就不要再多想了,有句俗话里不是说了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那窦苒便是应了这句话,她这也算是自作孽,与人无尤。”
宜儿笑了笑,道:“其实我到是没有想她,这人坏事做尽,和那杜子阑也不遑多让了,她是个什么下场,我才懒得去想呢。”
姜宥“咦”了一声,道:“爷见你兴致不高,那你在想什么?”
宜儿看着姜宥,坏笑了一声,道:“我在想,爷这煮熟了的小妾,就这么飞了,爷心里会不会觉得有些遗憾?”
姜宥呆了一下,又见宜儿这坏笑的模样甚是好看,当即轻舒猿臂,将人紧紧的揽进怀里,在其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道:“小东西,既知爷的小妾没了,可知道该怎么补偿爷了么?”说话间,俯下了头,就朝宜儿的红唇印了上去。
谁料宜儿竖手就挡在唇上,姜宥的吻便落在了她的手上,宜儿道:“爷,别闹了,今晚可不成。”
姜宥却哪里管宜儿的抗议?见宜儿不收手,就直接在其柔荑上亲了起来。
宜儿只觉手上被姜宥亲的痒舒舒的,不由得咯咯笑道:“行了行了,爷,爷人家那个,那个小日子来了。”
姜宥一愣,停了动作,默默算了算日子,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只是顺手将宜儿也抱了过来,让她枕在自个的胸膛上,轻轻顺着她的秀发,鼻息间尽是宜儿身上的清香,只觉心头更是憋得慌。
宜儿伸手在姜宥的胸膛上画着圈,笑道:“爷的小妾没了,要不我再为爷收一个通房丫头吧。”
姜宥一把抓住了宜儿的手,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将其双手拉高,固定在头顶之上,故作凶巴巴的道:“你这小东西,知道今日日子不好,还偏偏来撩拨爷是不是?当真是仗着爷的宠,你就敢上房揭瓦了不是,爷今日就好好的整治整治你,正一正爷的夫纲。”
宜儿眨巴眨巴眼睛,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人家好心好意要替爷收房,爷不领情就算了,反而还这般欺负人家,罢了罢了,爷不是要整治我么?横竖我也反抗不了,爷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吧。”
姜宥欺近了脸,近距离看着宜儿的眼睛,道:“爷若欺负了你,也没人敢”
宜儿忽然抬起头,在姜宥的嘴上亲了一口,又迅速的躺了回去。姜宥一呆,眼中顿时就蒙了一层情意,只是还没待他做出反应,宜儿已连忙提醒他道:“爷,爷,人家身子那个,那个了。”
姜宥快有些崩溃了,皱着眉头道:“你你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今晚不合适,还故意来撩爷?”
宜儿道:“宜儿是怕爷当真要整治我,投其所好,贿赂一下爷,好让爷消了气,能饶了我这一回的。谁知道爷一点也不喜欢,那宜儿知道了,以后都不敢再亲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