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一怔,她只是顺口提到了柔伊公主,谭琛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点,当下皱了皱眉,道:“我听说,当日你大婚的时候,是接连三日宿在了柔伊公主的房里的,想来那时候你并不是如此憎恶公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
“不用你管。”谭琛眼中戾气一闪而逝,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道,“我们今日说的是绿芙的事情,那个悍妇,没什么好提的。要不,我现在随你去趟国公府吧,我想看一看她。”
宜儿面上上了一层寒霜,道:“绿芙多年前就跟了我,一直是我身边最能倚重的人儿,她既钟情于你,我将她给了你,也是指着她能开心顺遂。不过我虽盼着她好,但也并不想你就为了她,而忽略了其他的人。毕竟,那柔伊公主再不堪,她总是你名正言顺的世子妃,你那院子若正房不睦,我很难想象,身在其中,将来绿芙会真正的开心顺遂。”
谭琛道:“我说过了,将来定不会让她们娘俩受半分委屈的。”
宜儿摇了摇头,道:“举手保证,总是这世上最容易的事,我并非是信不过你,我只是不愿拿绿芙这一辈子的幸福去赌你的这一句话。”
“你”
谭琛有些颓然,软软的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他知宜儿的性子,看似柔弱,可一旦认定的事,却很难让人说服改变,当即苦笑了一声,道:“既然你一定要听,我便说给你听便是。”
却原来还是去年年底的时候,谭琛在花楼邂逅了一名青楼头牌,姓荆,名莺莺,谭琛由来多情,对这位荆莺莺是一见钟情。到后来谭琛大婚,迎娶了柔伊公主进府后,就想着要替荆莺莺赎了身,一日出府私会荆莺莺时,却不想被尾随而来的柔伊公主抓了个正着,结果这位刁蛮公主二话没说,抽了软鞭出来,哗哗的两鞭下来,直接在荆莺莺的脸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荆莺莺遭此羞辱,再加上容颜被毁,万念俱灰之下,竟在一个雨夜悬梁自尽了,得了讯息的谭琛是悲恸痛哭,事实上,也正是那个晚上,让绿芙在小酒馆里找到了谭琛,最后在客栈里才发生了关系。
听完谭琛的叙述,宜儿默然无语,不禁想起在元宵灯会上,绿芙那妮子曾看到谭琛和一个绝色丽人在一起,为了这个,这胆肥的丫头还故意骗了柔伊公主,将人瞎指去了别处。如今想来,那晚与谭琛在一起的丽人,应该就是那位荆莺莺了。
“你打算怎么做?柔伊公主终究是你的正妻,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般晾着她么?”
谭琛自嘲的笑了笑,道:“她是皇上指婚,我是休不得,打不得,可总不至于我还不能不进她的房,不理她的人吧?我东升侯府多她一双碗筷也不算多,权当养了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罢了。”
宜儿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道:“世子爷,绿芙虽只是我身边的一个丫鬟,可我从来没将她当成外人,她如今与你虽也只是做个妾室,但该有的礼仪,该过的添彩,却是不能含糊了的。她虽不能风风光光的从侯府正门抬进去,但也绝不能一顶小轿,偷偷摸摸的从侧门抬进去就了事的。世子爷口口声声不会委屈了她,那我便希望从这迎亲之上便能看出世子爷的些许诚意。”
从小雅间里出来,那个起先随游大昌一起进来的京兆府衙的官差以及那位锦服公子还有羞花楼一干的打手护卫依旧跪在地上,连挪也不敢挪动一下。
那些个公子哥早随姚康又上了楼饮酒作乐去了,常灏却留了下来,眼光冷飕飕的从跪了一地的众人身上扫过,见宜儿出来了,就迎上前去,道:“你们兄妹说完话了?今日也是赶巧,来都来了,要不上去喝一杯酒?”
宜儿笑道:“世子爷该知我是沾不得酒的。”
常灏道:“你是个女孩子,喝不得酒也是好事,酒这东西,喝多了误事,说起来到算不得是个好东西。”
当初在东明湖畔,这人和姜宥为了她还抡拳头打了一架,虽说当时她认为姜宥是小题大做,醋劲大了一点,可是经了这般久,她也从当年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成了人妻妇人,看事情的眼光和感觉早也大相径庭,如今再来看,这位镇北侯世子当初对她,或许真的存了一丝那方面的意思的,只是世事恍然,早已是物是人非,宜儿对着这位尊贵的世子,到也能坦然以对,侃侃而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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