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芙憋了劲,打退了容兰,又见孙嬷嬷尤自还抓着银谷不放,当下舞着鸡毛掸子就向孙嬷嬷打去,孙嬷嬷被吓了一跳,慌忙松了手,跳开了几步,恼道:“你这妮子,怎地青红皂白不分,胡搅蛮缠呢?”
绿芙冷哼道:“我不分青红皂白,胡搅蛮缠?我家小姐都没这般说过我,你是什么人?也配对我指手画脚的。”
孙嬷嬷被气得急了,指着绿芙“你你你”了半天也没哼出一个字出来。
绿芙冷笑:“什么你你你,我我我的,有什么事就去主子那论个清楚,没得见着银谷人善好欺负,就能任凭你们唬弄的。”
容兰在边上正要开口,绿芙又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还有你,别以为你那点龌龊子心思大家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给我煎药原是你的差事,那你煎到哪州哪国去了?杏儿好心替你做了这差事也还罢了,反过来你还眼红人家在主子面前露了脸,你到是给我说说看,天底下哪里来的这个道理?”
绿芙素来泼辣,容兰敢对银谷大吼大叫,在绿芙面前,到底有些发怵,被绿芙一阵抢白大骂,是呛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嬷嬷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跟你个牙尖嘴利的泼丫头闹,今日容兰的额头见了红,总得要讨个说法出来,就是真到了世子妃那里,我们也不怕。虽说我们是国公府的家生子,比不得你们跟在世子妃身边的时日长,没有你们在世子妃面前得脸,可是世子妃也是讲道理的,这无缘无故,总不能说由得你们欺凌了的。”
这话一出,院门外就有人淡淡的接话道:“嬷嬷可是想找我来论个公断?”
众人皆是一怔,循声望去,就见宜儿领着青漓走了进来。
刹那间,院子里的丫头嬷嬷跪了一地。
绿芙见宜儿来了,自是大喜,抬头叫了一声“小姐”,遭宜儿瞪了一眼,瘪了瘪嘴,垂了头不敢再说了。
宜儿见这丫头面色还有些卡白,不过精神尚可,特别是刚刚开口骂人的时候,到是气势十足,想来这丫头的身体该是没什么大恙了。当即放眼扫了一圈,道:“后罩房这边我来的次数少,到是没怎么想到,原来这边是这么热闹的,要是不清楚的外人看到,怕是还以为这是夹滩那边的菜市场呢。”顿了顿,长出了一口气,又道,“我见今儿人还挺齐的,也罢,左右我也是闲着,大家有什么话,想一吐为快的,都说出来听听吧,有什么事,想我替你们做主的,也说出来,我能应的就应,应不下来的,还可以替你们找母亲说道说道,总得要让大家都满意了,心情舒畅了,想来我这院子里才能清净几日。”
众人哪有听不出来宜儿这话里的冷嘲的?皆是垂了头,不敢应声。
青漓招呼小丫鬟搬了张椅子过来,宜儿在上面坐了,道:“说吧,谁来先说说看,今日这是怎么一回事?”见众人不语,便看了看绿芙,道,“我还当你病了,该是老老实实的给我躺床上在养病呢,结果一来就见你拿了根鸡毛掸子,威风得很,闹腾得最厉害也是你,那就你来说吧。”
绿芙涎着脸笑,道:“小姐是知道奴婢的,就是个急先锋的性子,见她们欺负银谷,一时气不过,这才嘿嘿”
银谷道:“回小姐话,这事原和绿芙没什么关系,奴婢是见容兰拉着杏儿吵闹,上前来劝了两句,可容兰不依不饶的,奴婢就想拉了杏儿离开,也不知怎么的,容兰就摔倒在地上,额头擦伤了,然后孙嬷嬷就来了,硬是拉着奴婢不放,说是奴婢弄伤了容兰,非得让奴婢”
孙嬷嬷大声道:“天地良心在,银谷你敢摸着良心在世子妃面前赌咒发誓,说容兰脸上的伤跟你没有关系么?”
银谷愣了一下,尚没说话,宜儿已道:“容兰脸上的伤待会再说,容兰我问你,事情的起因该是你拉着杏儿吵闹而起,那你和杏儿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抓着她不放手呢?”
容兰一呆,浑不知该如何回宜儿这话,总不能当真说是杏儿帮她替绿芙煎了药,后来在宜儿和姜宥面前露了脸,她眼红心里不平衡吧?
孙嬷嬷见容兰答不上话来,心里着恼,道:“世子妃明察,这事有轻重缓急,容兰脸上的伤还没救治,还请世子妃先唤个人给她上些药处置一下,再来审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好,毕竟容兰还是个小姑娘,这脸蛋若是毁了,这辈子可就完了。”
宜儿懒懒的看了孙嬷嬷一眼,道:“孙嬷嬷,我想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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