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人,自也没有白白受人欺凌了的,她既打了你,你去讨回来就是。”
绿芙由来是个不怕事大的主,当即福身应了,就喜滋滋的朝那宫女走去。
柔伊公主怒喝道:“你敢!”
那宫女虽无足轻重,可到底是祥庆殿侍候的,是跟她一起出来的,而且就是打绿芙那一巴掌,说来也是为了她,她若连这个人都保不住,那今后还有什么颜面面对身边的下人,还如何让人对她尽心效力?
只是对柔伊公主的警告,绿芙却是视若无睹,甚至连停都没停一下。那宫女却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又朝柔伊公主磕起头来,连声急道:“公主救救奴婢,公主救救奴婢”
柔伊公主一咬牙,忽地就从身上抽了一根软鞭出来,扬手就朝径直上前的绿芙抽了过去。
那软鞭平时柔伊公主缠在腰间,咋眼望去,就像是一根腰带一般,并不惹人注意,可是展开来却足足是丈长开外,借着柔伊公主的手劲绷直开来,破风声厉啸,却也是声势十足,骇人得很。
宜儿是吓了一跳,绿芙更是惊得尖叫出声,这柔伊公主虽是苗西蛮荒过来的公主,野蛮跋扈,可是谁会想到她一个姑娘家,竟会在身上藏了这么长一根软鞭呢?
尖叫声中,跟在宜儿身后的安和就跃了上去,在千钧一发之际伸手就抓住了柔伊公主的软鞭,柔伊公主愣了一下,用力一扯,竟是纹丝不动,当即怒道:“撒手。”
安和嘴角裂开一丝笑意,竟然真的就这么轻轻的松了手。
柔伊公主这边哪里想到他真会松手,还尤自运劲使力,用力的拉扯,结果安和这边忽然松手,她始料不及,一个把持不住,“澎”的一声,一个后仰,摔倒在地,在倒地之前,拽住了身后一名丫鬟的衣带,直溜溜的扯开了她丫鬟的衣衫,拉着人一块倒拽在地,也亏了如今是寒春,那丫鬟身上衣服穿得多,这才没有当时就露了春光出来,不过即便如此,二人也摔得极为狼狈,惹得了看热闹的场里众人轰然大笑。
绿芙却逞了这个当儿,抢上前去,抓了那宫女,是一正一反连摔了两个耳光出去。
那宫女本就被吓的个半死,哪里还敢闪避反抗?被绿芙扇了两巴掌,人就彻底懵圈了,盯着摔在地上,还连连呼疼的柔伊公主,是愣愣的一动不动。
到其余的丫鬟宫人忙着上前扶起了柔伊公主,柔伊公主简直气得嘴都歪了,指着宜儿道:“你,你,你敢指使家奴殴打本公主?”
宜儿尚没说话,安和就站了出来,淡淡的道:“公主殿下说错了,奴才是襄王府的人,却不是宁国公府的,还有,奴才哪里有对公主殿下不敬了?是公主殿下要奴才撒手的,奴才只是照着公主殿下的吩咐办事而已,又哪里谈得上是殴打了公主殿下?”
“你你”
柔伊公主被气得够呛,偏偏又被安和几句话呛得哑口无言,是狠狠的一跺脚,转身便领着人逃也似的去了。
柔伊公主走了,那巡城卫的小队长贼溜溜的转了转眼睛,也想偷偷摸摸的溜了了事,在地上爬了几步,却被门板拦了个正着,门板冷飕飕的道:“我家世子妃尚没发话,你是想跑去哪里啊?”
那小队长尴尬的笑了笑,转过身,就朝宜儿拜道:“小人魏勇拜见世子妃。”
宜儿不理她,朝绿芙看去,绿芙会意,这是宜儿在询问,这几名巡城卫可有难为过她的意思。其实细说起来,这人当是认得柔伊公主的,所以一上来才不由分说,想要上前来锁了绿芙了事,只是绿芙坚称自己是国公府的人,这几名巡城卫又有了顾忌,这才迟迟没有动手,论起来,这几人却是没有对她怎样的。
想了想,绿芙便道:“这几位官爷看着是挺凶的,不过在奴婢据理力争之下,他们到是也没对奴婢如何。”
宜儿点了点头,也懒得再去理会几名巡城卫,转身也径直去了。余人自是鱼贯而行,随了宜儿重新上了崇明楼,只有绿芙在起步之前,又朝一个方向深深的看了两眼,才跟在宜儿身后去了。
元宵灯会安惯例是通宵达旦的,宜儿等人闹到了亥时过半,才散了场,下了崇明楼,出了八宝街而去,那襄王爷杨铣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本要拉着姜宥再喝一会儿酒的,被姜宥冷着脸给拒了,这才悻悻的上了马车,回襄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