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山?就是四方口驿站所在的那座四方山?”
姜宥道:“现在才想起来么?当日爷为了你,还去那山下的商家村讨过红薯和换洗的衣物,你个小东西,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当日乔府请宴,宜儿在南湖落水,姜宥为救她,同宜儿一起被卷入暗河,冲出了京城,便是在商家村外的小溪畔上的岸,宜儿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甜蜜,道:“爷当时讨的红薯,味道到不错,不知是在哪家去讨的,我还想吃一回,要不找日子爷再去为我讨一回?”
姜宥没好气的道:“你当爷真是那要饭讨口的了?”
宜儿小嘴一翘,撒娇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想吃嘛。”
姜宥无奈的摇了摇头,面上带着无尽的宠溺,道:“你个小东西,如今都是爷的世子妃了,想吃几根红薯还不简单?要不要爷将那户人家买下来,天天让他们做红薯给你吃?”
宜儿道:“真连人都买下来,那红薯就不好吃了,还是讨来的最好吃。”
姜宥佯骂道:“说半天,敢情夫人是想吃白食啊!爷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我家夫人还是个铁公鸡,是一毛也不想拔的主啊。”
宜儿嘻嘻笑道:“居家过日子,自然是能省就能省了,爷是大老爷不知柴米油盐贵,可知那过得幸福顺遂的人家,都是有个贤内助在内院把持调度的。”
姜宥笑道:“爷算是听明白了,夫人这是在拐着弯的夸自个呢。可是爷的贤内助,你可知道当日爷去讨那红薯衣物,实际上都是付过报酬的。”
宜儿撅了嘴道:“爷骗人,爷身上向来是不带银钱的,再说那天在水里折腾了半天,爷身上就算是有什么值钱的物事,怕也早在水里遗失了,爷就是想给人家报酬,那会怕也给不了。”
姜宥颇为夸张的叹了口气,道:“爷身上是没有银钱,不过爷随身带的玉佩,你当还换不回几根红薯了?”
宜儿愣了一下,姜宥身上带的东西,哪里有廉价了的?不觉问道:“爷当真是用玉佩去换的红薯?”
姜宥不语,从后面环住了宜儿的腰,让人靠在他的胸前,这才轻声道:“玉佩也好,珠宝也罢,对爷来说,都值当不了那几根红薯的。要知道,爷用那几根红薯换了一位朝思暮想的夫人回来,用玉佩珠宝,却哪里能打动得了夫人的芳心的?”
宜儿依偎在姜宥的怀里,夜风拂来,却是浑然不觉得凉寒,她伸了手,指向夜空下,问道:“那里既是四方山,那旁边那个,可就是荨东山了?”
“那是东山,爷的东山大营便在那里,外祖母的从雪苑在那里,你看见了么,那里隐隐的还有灯光传出。荨东山的景致好,山上又有几眼温泉,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富贵山,除了外祖母的从雪苑,还有不少勋贵富豪都在上面建了别院,年关将至,很多人都去了山上泡温泉御寒,所以灯光往往通宵达旦,不会停熄。”
宜儿就道:“也不知祖母现在可是已经睡了?三日回门之后,我就没有见到她老人家了。爷,往年过年的时候,祖母也是一个人待在荨东山上的么?”
姜宥道:“外祖父过世后,珠玉郡主也跟着去了,自那之后,外祖母在伤心之下,性子就有些孤僻寡言了,她自称喜欢清净,搬去了从雪苑后,便少有再过问外间世事的时候,早些年遇上节庆,舅舅还会亲自上荨东山去接她,可说不上几句话,外祖母就会将人赶了出来,更不提下山过节的事了,日子一长,舅舅那里也知道请不动她老人家下山了,便又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带着一家子老小上山去陪她老人家,却又被外祖母骂得狗血淋头,直言他们上山搅了她老人家的清净,舅舅无奈,只得带着家人灰头土脸的下了荨东山,再后来,舅舅也很少再去荨东山了,外祖母一个人也过惯了,就是逢年过节的,也不肯下山,就一个人在荨东山上过了。”
宜儿诧异道:“祖母孤僻寡言么?我怎么不觉得?”
姜宥没好气的道:“外祖母稀罕你这个宝贝疙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在你面前她自然是和颜悦色,柔声细语的了。”
宜儿想了想,道:“要不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试试去接祖母下山吧?”
姜宥道:“爷知道外祖母稀罕你这个乖孙,可是你想去接了外祖母在哪过年?”
“当然是国公府了,我们一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在一起,好好的过一个团圆年。”
姜宥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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