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装束,替卫太医提了一回药箱,四夫人没有在意,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其实从陈伯领了韩宗人进府,宜儿便知这事老夫人是早有安排,不用她如何的出力使劲,只是此时听了韩宗人这番话,她心里不由得犯了嘀咕,老夫人是青湘侯爷,四老爷杜子阑的亲生母亲,在侯府里声望辈分超然,可是听韩宗人这话,却是在老夫人犯病的这段时间,就是想要见一个外人还需乔装打扮,背着魏氏偷偷的见,这般的待遇对付,怎么听怎么给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到像是老夫人是被人给软禁起来了一般。
魏氏一听韩宗人是扮了卫太医的随从进的侯府,脸上的神色就越加的难看了,握紧了双拳,寻思了片刻,到底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有韩宗人居中调停仲裁,这事再没任何阻碍,宜儿让银谷随了韩宗人陈伯等人一道去了京兆府,过了官面,老夫人名下的私产就正式的过到了宜儿的名下。
说起来,老夫人林氏是出自江南衮州林家的,别的不说,林家的锦绣阁,便是和北地连州云家的天外楼齐名,被称作北楼南阁,由此可想衮州林家的财力,是以老夫人当年的陪嫁之物绝然不菲,又经了这么多年的经营打理,那汇总过来的数目,即便是如今见惯了富贵的宜儿,看过之后也有些微微动容。
只是这东西是老夫人留给五老爷杜子平的,宜儿自然不会对其存了什么心思,到陈伯过来交账回话的时候,宜儿只吩咐了陈伯继续领总打理,一切照旧即可,没作任何的调整改变。
从青湘侯府出来,宜儿的兴致不高,姜宥知道面对老夫人的离世,宜儿面上不显,心里到底还是有一些影响的,当下便对宜儿道:“三朝回门,按规矩该在娘家待过几日的,要不,我们去你的郡主府去,金外桥那边的景致到是不错,你的郡主府是在那边,可爷想你还是少有在周边逛逛的机会吧,今日也恰好了,爷左右无事,就陪你去闲逛一番。”
二人原先商量的是要出城去游游东鹫山之类的,如今姜宥却提议只去金外桥,宜儿心里清楚,姜宥是顾忌着她的感受,这般一想,心里一甜,便道:“能劳动爷陪我闲逛,我这面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姜宥笑道:“不是夫人的面子大,而是夫人愿意让为夫作陪,是为夫的面上有光。”
宜儿嘻嘻笑道:“这话可是爷说的,以后爷可不许耍赖不承认。我是决定了,以后待爷有了闲暇,就让爷日日的面上有光。”
姜宥抓了宜儿的手,放至胸前,道:“如此,爷荣幸之至。”
二人做了决定,坐了马车,到金外桥边就叫停了车,姜宥携了宜儿下车,绿芙银谷要上前来侍候,宜儿想了想,道:“你们不用跟着,先都回郡主府去吧,我和爷就在金府街附近逛一逛就回来。”
众人领了命,目睹二人并排着去得远了,银谷才看向一旁的门板,道:“爷和小姐那里,我们真不用跟上去侍候么?”
门板笑着道:“姐姐们放心,有爷在,出不了什么事的。再说了,少夫人都发话了,我们再巴巴的跟过去,待会讨了两位主子的嫌,姐姐们有少夫人护着自是无事,就怕爷那里是饶不得我的,到时候遭殃倒霉的可不还是我么?姐姐们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还是别跟上去近身侍候的好。”
几名丫鬟见门板说得逗趣,不由都掩嘴嬉笑,银谷到底还是有些放不下心,道:“可是小姐身边,怎么能少了人服侍呢?”
绿芙挽了银谷的手臂,笑嘻嘻的道:“我的好银谷,你就放心吧,有爷在呢,指不定小姐还嫌弃咱们笨手笨脚的,不够灵光呢!我看啊,我们还是遵了小姐的话,先回郡主府去打理一番,候着两位主子回府的好。”
银谷想想也是,这新姑爷和小姐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说不定小姐那真的想和姑爷单独待一会儿,这般到也好,老夫人刚刚过世,小姐心里想来也不畅快,有姑爷在旁陪着,兴许心情会好一点也说不定。
金外桥被列为京城十景之一,景致确有别致之处,名为桥,实际上确切的说,该是一段河堤才是,只是南北各有一座奇致的石拱桥,刻字取名便为“金外桥”,是故这一带便被人统称为金外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