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今日宜儿带着小杜昱下厨的事情到将许多人给惊得侧目而视,只是和当日在青湘侯府差不多,有杜昱这个小调皮蛋在场,厨房里最后又是烽烟再起,闹腾得不可开交,最后一个二个的,都是被弄得极端的凌乱邋遢出的厨房。
李氏是看着好笑,可见小杜昱玩得极为开心,心头便不由得暗自叹息。
洗漱了一番后,宜儿陪着李氏杜昱吃了午饭,起先小杜昱是闹得太厉害了,许是疲了,午饭后便卧在宜儿的软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宜儿亲自拿了丝被给杜昱盖了,掖好了被角,这才陪了李氏,顺着花舞游廊慢慢的一路游了过去。
宜儿挽扶着李氏的臂膀,一路上小声的说着私己话,知画和绿芙掉在后面,远远的见了,就宛如日子又回到了当年在北开城的时光了。
到浅水小池的时候,二人进了凉亭歇息,知画绿芙忙着进前,在石桌上备了茶水糕点后,退到了亭子外边侍立。
李氏看着宜儿,眼中有着深深的慈爱,道:“再过几日便是你大喜的日子了,自此之后,你便是正正经经的他家妇了。你向来聪慧,本也不需我再提醒你什么,只是宁国公府门楣高贵,你初嫁过去,虽有世子爷护着你,可婆媳之间,与公公妯娌的相处,都和在家是大不同的,万事都需谨慎仔细,方可顺遂啊。”
宜儿道:“夫人放心,宁国公府是簪缨世家,嫁进去后会遇上什么事,多少我也有些计较,到时候我会约束好身边的下人,谨言慎行,想来尚可应付得过去的。”
李氏就点了点头,道:“你既已有计较,我便放心了。”说着话又叹了一口气,道,“你大婚那日,我我怕到时候会有些琐事耽搁了,不能过来送你,今日特地上门,也是想提前为你添箱的。”
宜儿傾了身,道:“多谢夫人。”
李氏又红了眼圈,道:“原是我们夫妇对不住你,可别再提这个谢字了。”
宜儿道:“前事过就过矣,也是我福分浅了,不过有在北开城的三年幸福,我也知足了。对了,夫人和大老爷重得挚爱亲女,我还没有正式恭贺夫人呢。”
李氏别过了脸,强忍了眼里的泪花,道:“是我们夫妇没这个福分。”
宜儿想了想,试着问道:“夫人和飞鸢小姐母女之间,正所谓母女连心,想必是母慈女孝,相处融融吧?”
李氏看向宜儿,眼里闪过一丝惶色,面上就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道:“还行吧,只是他们姐弟俩并不对盘,小昱也不知为何,好像极是不喜欢鸢儿,就是吃饭,都绝不和鸢儿同桌的。”
宜儿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黯然,遂转了话题,又道:“府里一切可都还好?老太太那里,病可是大好了?”
李氏道:“府里一切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老夫人的病,唉,我瞧着是比以前更重了,也不知道还能拖多久?”
二人在浅水小池待了小半个时辰,因想着小杜昱怕是要醒了,便回了浅云居。
李氏送过来的添箱礼自然价值不菲,只是宜儿如今早已是见惯了富贵的,心中虽感动,到是对东西本身并没有什么感触,不过让她颇为有些意外的是,李氏竟将那块瑟字佩也给带了过来。
“这玉佩该是当年宁国公世子送你的吧?如今看来,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了眷属,我想着这东西怕是对你有些特殊的意义,便去四房将东西讨了回来。”
这玉佩宜儿的确一直想要去讨回来的,只是一直没寻到机会,如今李氏将东西带了过来,到省了宜儿不少的事情,当即就再道了谢。
酉时未到,李氏才有些不舍的带着杜昱离开了郡主府,那小杜昱更是瘪了嘴就要哭,宜儿耐着性子劝了许久,并答应了他要去青湘侯府看他后,这小包子才顶着一张委屈之极的小脸,恋恋不舍的跟着李氏出了府门。
送走了李氏之后,宜儿坐在软榻上出了好大一会儿神,青漓端了热茶进来后,宜儿才抬了头,问:“青湘侯府里,最近可还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青漓摇头道:“青湘侯府最近平静得很,听说四老爷带了四小姐出京寻医,至今没有回京,所以各房都是按部就班,并没有什么异常。”
宜儿叹了口气,道:“也罢了,那侯府的事,我也没那心思去过问。只是小昱,当初你们还没随我出府的时候,他跟那飞鸢小姐,相处得怎样?”
青漓道:“还能怎样?小少爷是一见三小姐,就是又哭又闹的,嘴里直嚷嚷着要找小姐,那三小姐最初还要呵哄两句,后来许是知道没什么作用,也就懒得再去理会小少爷了,照奴婢来看,他们两个哪像是姐弟,反像是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