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彭先生唯一的嫡子,他若是出了事,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了这凹莊。”
溅泪搬了张椅子过来,在院子中放了,绿芙银谷一左一右侍候着宜儿在椅子上坐了,宜儿这才抬了头,朝彭生林看去。
宜儿面上戴了帷帽,看不清面容,不过那身姿体态,却无一不美到了极点,彭生林一见之下,不觉就是呆了,连身上的疼痛都忘却了,痴愣着盯着宜儿瞧,竟是连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宜儿不禁皱眉,心底就越发的生厌。
彭生林吞了吞口水,道:“你是谁?”
宜儿道:“听说那黑胡子是公子你的人?”
彭生林一怔,不觉间就点了点头。
宜儿就道:“那就好说了,我这有两笔账,正好和公子算算。”
“账?什么账?”
宜儿道:“第一,那黑胡子纵马入门,惊了我的马,他既是你的奴才,这账我找你这个主子,不算找错人吧?”
“什么惊马?你在说什么?”
宜儿不理他,朝高四娘招了招手,门板就扶着将人送了过来,宜儿见她身上衣衫不整,回头朝银谷看了一眼,银谷忙去马车里拿了件披风出来,替高四娘披了,宜儿执了高四娘的手,轻轻拍了拍,这才对门板道:“这彭公子既然不知道,你就跟他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门板应了,看了黑胡子一眼,黑胡子在门板手里吃过亏,心里胆怯,全身就是一个寒颤,不自禁就退了一步,门板冷笑一声,道:“你这奴才耀武扬威的,骑马直闯了进来,我家小姐的马匹就在门廊处拴着,因此而受了惊吓。彭公子,你看,这事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黑胡子抗辩道:“那马就是个畜生东西,能受得了什么惊吓?他们分明就是强词夺理,故意找茬的。”
门板冷哼一声,道:“我家小姐的马,金贵无比,就是一百个你这种奴才畜生东西也是比不了的。”
彭生林狠狠的瞪了黑胡子一眼,道:“不就是几匹马嘛,爷赔你就是。”
门板嘿嘿笑道:“这样最好了,我家小姐这马,一匹也就值个五百两而已,我们总共骑来了九匹,五九四十五,总共是四千五百两,彭公子是打算给哪家钱号的银票呢?”
“五百两银子一匹,你还不如去抢算了!”
门板摆了摆手,摇头道:“公子说错了,自然不是五百两银子一匹。”
彭生林这才松了口气,道:“现在市面上一匹马也就四五十两,就是千里驹,也过不了八十的限,爷这。。。。”
门板不耐烦的道:“我家小姐的马又不是市面上那些货色,我说的是五百两一匹,不是五百两银子,指的是五百两黄金,总共算下来是四千五百两黄金,如果彭公子一定要折成银子来算的话,那我替公子算算,这。。。。”
“五百两黄金?你们那什么马,这么值钱,爷不同你们玩了,简直全都是一群疯子。”
封琅脚下用了力,彭生林顿时又惨叫连连。
宜儿笑了笑,道:“彭公子如果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到也无妨,我这人最是好说话,公子只需写下欠条,注明什么时候还清也就是了。”
彭生林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落在宜儿手上,到不如服个软,俗话还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让他得了自由,定要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弄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于那娇俏的小妞,嘿嘿。。。彭生林一想到这,浑身就是一阵激灵,当下便忍了气吞了声,道:“好,爷给你写欠条,你让人放开爷。”
彭生林这点子心思宜儿岂会不明白,当下在心里冷笑,就让溅泪借了纸笔上来,封琅松开了彭生林,监督着这厮一笔一笔的写好了欠条,执了他的手,蘸了印泥,在欠条上按了手印后,封琅将欠条拾了起来,转身递给了溅泪,溅泪接了,这才回了宜儿身前,躬身递给了宜儿。
彭生林冷哼了一声,作势就要离开,却被封琅一把拽了回来,冷喝道:“我家小姐还没有发话,你想走?当真是痴人说梦。”
彭生林怒道:“欠条我已经写了,你还待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