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后来母亲也瘫了,卧在床上,一家人的生计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因着她和铁锤儿小时候就订了娃娃亲,所以铁锤儿一家对她们也是诸多照顾。郡主这宅邸按理是两个门汉的,所以就把另一个名额给了水菱,每个月领些例钱回家,聊胜于无,多少也能补贴些家用不是。这不,皇上一纸诏书将这宅子赐给了郡主,眼看着郡主不日便将搬进来了,他们这份门汉的差事便也到头了,这水菱怕是想着这处进项没有了,家里的日子便越发没有着落了,所以才。。。。郡主可怜可怜她一个小姑娘,饶了她这回吧。”
宜儿看了祖棣一眼,也不表态,又看向匍匐在地的那小丫头,道:“你叫水菱?”
那水菱微微抬了头,飞快的瞟了宜儿一眼,点了点头,小声道:“小女水菱叩见郡主殿下。”
宜儿道:“我若搬过来了,自然不再需要门汉,特别还是一个小姑娘做的门汉了。你是担心这个,所以才伤心垂泪的?”
水菱低声道:“水菱知错,再不敢了。”
宜儿就笑道:“你丢了差事,失了这处进项,心里伤心,本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这院子里,虽不需门汉了,却得设个门房,内院里各处差事也正是需人的时候,你与其在那伤心垂泪,为何没想过来求求我,让我另外给你安排一项差事呢?”
水菱一怔,有些茫然的抬头朝宜儿看去。
那铁二却是大喜过望,连忙小声道:“傻丫头,还不快谢谢郡主的恩典。”
水菱这才回过神,忙着又要向宜儿磕头,宜儿却道:“你先别拜我,你同我讲讲,你可会些什么?”
水菱道:“水菱什么都能做,洗衣做饭,给花草施肥捉虫,打扫盥洗的,水菱都做得来,哦,对了,水菱以前还在绣楼里帮过工,会做一些刺绣的活计。”
宜儿呀然道:“你还在绣楼里做过?那你的绣技应该不错了?”
水菱道:“只是简简单单的能绣一些,不敢当郡主夸赞。”
宜儿便对身后的银谷道:“你拿一张方帕给她,让她绣两朵海棠花给我瞧瞧。”银谷领了命,便真从马车里拿了绣针绣线等一应物品出来,上前去递给了水菱。水菱愣了半晌,怎么也没想到宜儿竟要当场就考她的技艺。
其实不单是水菱,就是在场的所有人,也对宜儿的举动给搞糊涂了,只是宜儿既然发了话,旁人自然不敢存了异议。
虽是简单的一张绣帕,宜儿也只要她绣两朵海棠花而已,不过绣活这个东西,本就费神费时,待水菱绣完了,交给银谷递给宜儿的时候,宜儿早坐在藤椅上,睏了一会神了。
这水菱绣上来的海棠花,中规中矩,虽说不得有多惊艳,到也耐看,宜儿点了点头,柔声赞道:“绣得还不错,你既有这个本事,我介绍你去一家绣楼,做她们的绣娘吧,你看如何?”
水菱一听宜儿的话,脸色顿时白了一白,道:“水菱不想去做绣娘,水菱想。。。水菱想留在郡主府里侍候。”
她的声音本就小,说到最后,更是小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了,宜儿就微微蹙眉,道:“你为什么不想去绣楼呢?”
水菱道:“家中母亲生活不能自理,水菱要腾了时间照顾她。”
宜儿道:“那你凭什么认为留在我这府里,你就会有时间回去照顾你的母亲呢?”
“这。。。。”水菱有些发呆,一时答不上来。
宜儿又道:“再说了,能进府里当差的,都是卖了身契给我的家奴,你这般说来,莫非也想卖了自个,做我身边的丫头?”
水菱怯怯的看了宜儿一眼,道:“水菱愿意。”
宜儿看着眼前这水灵灵的小丫头,忽地笑了笑,道:“到也无妨,我多买你一个,少买你一个也不打紧,只是有些话呢,我还是要先和你说个明白。你要卖身为奴,可也得想好了,我这人看着随和,到也并不是说我便没有脾气,你若卖了身,就是我的人,我最忌讳的便是猾奴欺主的事情,你若一心一意的跟我,我自也会为你考虑一二,可你若三心二意,甚至吃里扒外的话,到时怨天怨地怨自己,你可别怨错了别人。”
很多贵人主子在新收奴婢下人的时候都会对其提点警醒一番的,这本是惯例,只是祖棣却总觉得宜儿对水菱说的这番话有些不同,似乎除去表面的提点警醒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在里面,只是这事怎么说也扯不到他身上来,他自然不会也不敢去理会这个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