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宜儿愣了一下,从长公主的兜兰院回来,她便一直在想谭琛的事情,到是没怎么注意,如今经青漓这般一提,到真觉得绿芙那丫头有些反常,平日里她都是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停,可今日话特别少,逗趣打闹的话更是一句不见。
宜儿皱了眉,道:“你去唤她进来,守了门,不让别人进来,我问问她。”
绿芙进屋后见青漓守在门口,并没有跟着进来,顿时心里就明白了,也不用宜儿发问,她径直上前在宜儿身前跪了,想了想,道:“回小姐话,奴婢,奴婢或许知道东升侯世子在哪里!”
宜儿一脸的震惊诧异,呆望着绿芙,一时都忘了问话了。
绿芙继续道:“上次在荨东山从雪苑,小姐午睏后,奴婢去给小姐打热水,在院子里碰上了谭世子的事,不知小姐可还记得?”
宜儿点了点头,道:“那日打了热水回来,我见你神色有些奇怪,这才问的你。”
绿芙磕了个头,道:“小姐恕罪,奴婢当日并没有全讲实话。”
宜儿吸了口气,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今你能说与我听了么?”
绿芙道:“从雪苑里有一新一旧两个厨房院子,那日奴婢去寻热水,就走错了地,进了那个旧的已经荒废没用的厨房院子,奴婢见院子里没有下人厨娘,就想着反正小姐只是要些热水,几把柴火的事,奴婢就提了桶去院子里的水井打水,却哪知刚走到水井边上,脚上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一下子前扑,不偏不倚,竟从那井口掉了下去。”
宜儿“啊”了一声,霍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绿芙见宜儿眼神中的关切,心下感动,连忙接着道:“小姐放心,小姐放心,那井是口旱井,早就没有水了。只是有些深,奴婢这下摔下去,直摔得七荤八素,浑身生疼不已。”
宜儿这才放了心,道:“一般的水井少说也得有几丈的深度,就是那井再浅,你这般落下去,不摔断了你的手脚,都算你的运气了。”
绿芙垂了头,低声道:“奴婢当时也以为定是要摔残的,只是奴婢那时还没来得及呼疼,身下却有人先叫了起来。”
宜儿愣了愣,道:“你是说,你摔下去的时候,有人做了你的人肉垫子?那人莫非就是谭世子?”
绿芙轻轻点了点头,道:“奴婢当时也是被吓了一跳,忙跳到一边,那世子爷就捂住胸口,直说断了肋骨,怕是活不成了。小姐也知道,奴婢平日里看着是个胆肥的,可也是因为有小姐在边上宠着,奴婢才敢张狂放肆的,事实上奴婢的胆儿小得很,心想若是真让奴婢砸死了谭世子,就是将奴婢的头砍了,也不够赔的。奴婢心里害怕,就要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却不想却不想这人竟抱住了奴婢,还亲了奴婢一口奴婢一时气急,甩手就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宜儿此时听绿芙说起,没来由的就觉得那巴掌定然扇得极重极疼。
果然就听绿芙继续道:“许是奴婢那一巴掌打的重了,那世子爷愣了片刻,才恢复了正常,盯着奴婢看了半天,才问奴婢是谁?奴婢这才闻到他满身的酒味,心想他刚才怕是喝得有些迷糊了。就壮着胆子问他怎么在这井底,他说但凡他心里不痛快,不高兴了就喜欢到这井底待着,有时候就是待上几天也是常事。奴婢见那井口很高,怕是没有工具根本就爬不上去,又问世子爷怎么出去,她却没有理奴婢,只说什么既凑巧跌下来了,那就陪他说说话,接着他就说了些奇怪的话出来,反正奴婢也听不懂,他说了一会,或许也觉得和奴婢说这些有些对牛弹琴,就住了口,站起来,朝井底深处走去。奴婢有些害怕,又见那井口反正是爬不出去的,就跟在他的身后,不想那井底深处原来还有一个出口,遮了个盖板,推开后却是后园子里的花卉棚子里,奴婢出来后,也不敢再理他,就一个劲的跑出了花卉棚子,去厨房打了热水,这才回了小姐身边。”
宜儿听绿芙说完,想了想,道:“你是想说,谭世子这些日子可能就藏在从雪苑那口旱井底下?”
绿芙道:“奴婢当日从那井底出来,看那下面有架木床,还有被褥,甚至还有一个储藏食物的储藏柜,奴婢看那架势,怕是那世子爷是经常在那下面待着的,而且床被都是齐全的,就是在那里待过几日,也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