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华阳郡主竟会再次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的提出了这事。
宜儿红了脸,扶着长公主的臂弯,垂了头,一脸的娇羞。
长公主看了一眼宜儿,才望向华阳郡主,道:“宥儿那猴儿到也配得我这乖孙,只是我刚刚得了这么一个可心的人儿,还想再娇养两年再替她谈这个婚事呢”
华阳郡主道:“母亲一心为乖孙女打算,可也得为为你那让人焦心的外孙考虑考虑啊。他都十八了,可拖不得了,再说了,母亲的乖孙女嫁给母亲的外孙,这是亲上加亲的事,到时候,可又是母亲的乖孙女,又是外孙媳妇,岂不更是一桩美事?母亲就是舍不得,到女儿那府上也方便得很,就是搬过来住着,让女儿和你的外孙媳妇多多在身边尽尽孝道,也是使得的。”
云平长公主重重地哼了一声,面上变了脸色,道:“你那府上贵气,我可不敢过去,免得惹了人嫌弃,将我给撵出来了,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华阳郡主自知说错了话,犯了长公主的忌讳,不由得心里懊悔不已。
一旁的金川县主便道:“你也是,几十年前的老事了,你还记在心头干嘛?今儿个说的是你孙女和外孙的事,邵华也是一时口快了些,哪用得着你来摆脸上色的?”
长公主想了想,面上的神色缓了缓,道:“罢了,虽说这婚姻事是父母命,媒妁言,但这事我总得下来后和我乖孙女商量一下,才能给了你回话。”
华阳郡主看了宜儿一眼,笑道:“这是自然。”
宜儿只垂了头,并不搭腔。她也清楚,华阳郡主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婚事,纯粹是为了表个态,说到底,便是以宁国公府为她造势!只是要由此便说华阳郡主对她有多喜爱,那到也不见得,这事情的背后,十有八九都是姜宥在后面推动。
不过云平长公主刚刚忽然变色生气却让宜儿暗暗吃惊,听那语气,竟像是对宁国公府内的某人极是厌恶,由此长公主根本就不愿踏入宁国公府半步的样子。这事情就蹊跷了,照理说长公主的东升侯府和宁国公府乃是姻亲世家,本该相互照拂才是,怎地会弄成现在这般的地步的?
还有,云平长公主针对的那人究竟又会是谁呢?
今日这干亲宴,从长公主的郑重其事,到专门从礼部请来的执礼嬷嬷,再到高案祭台,最后华阳郡主的亲临以及重谈和宜儿的婚事,这桩桩件件都让许多的夫人小姐连连意外吃惊,只是没人想到的是,让人真正震惊的却还在后面。
已至午时,硕丰园里的宴桌早有下人陆陆续续的上了酒菜,云平长公主见时候也差不多了,正要宣布入席的时候,就有门房的小幺子跑了进来,高声唱诺道:“明微公主到。”
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早见一群内侍宫人簇拥着明微公主进了院子。
明微公主一眼见了云平长公主和华阳郡主,顿时一喜,也不理会周围上前向她请安问好的夫人小姐,几步小跑了过来,福身道:“明微给姑婆请安了。”又向华阳郡主道,“明微见过舅母。”
云平长公主笑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个平日里停不住的,今日怎么晓得到姑婆这来了?”
明微公主眨巴眼睛,道:“姑婆今日办宴,明微闻着香气,自然就寻过来了,好歹也要在姑婆这里蹭吃蹭喝个饱才会走的。”
云平长公主呵呵笑道:“就你这小身板儿小肚子,能吃多少进去,姑婆都管够!对了,今日这宴桌是姑婆这乖孙张罗的,和平常的宴席不同,是以药膳为主,你到是有口福,一来就让你给赶上了。”
明微公主就嘻嘻的笑,看向宜儿,道:“祖母今日收干孙女,明微来晚了,没赶上观礼,正有些遗憾呢,待会儿既有好吃的,好歹也算是赶上了一样,嘻嘻,这位姐姐看着到是面善,明微一见就喜欢。”
宜儿福身道:“公主金安。”
明微上前亲热的拉了宜儿的手,忽地凑到宜儿的耳边小声道:“宜儿姐姐,赶明儿我到姐姐的府上去寻姐姐作耍去。”
宜儿一怔,明微公主这话没头没尾的,何况什么到她府上去寻她?她的府上,如今她哪里来的府上?难不成是说长公主给的沿津街上那处宅子?
明微公主已挥了挥手,早有宫人端了托盘上来。
明微公主有些俏皮的望着宜儿眨了眨眼睛,道:“明微既是来混吃混喝的,这礼到也备了一份,特地送与姐姐的,就是不知道姐姐是否喜欢。”说着话,明微已伸手揭开了托盘上面的稠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