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就皱了眉,道:“夫人这话说的,我就有些不明不白了。那蒋小姐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是以大不敬的罪名被巡城卫拿的,听说现如今就关在京兆府牢里,夫人是京兆府尹乔大人的正室原配,要想从京兆府牢里捞人出来,何苦要舍近求远,回去让乔大人放人就是了,怎地反到过来找我呢?小女子无品无阶,平头百姓一个,这官场里的事,我哪里拎得清楚?”
蒋秀彤面有难色,道:“小姐也说了,明玉是以大不敬之罪被拿的,我家老爷那里哪敢轻易放人?再说了,当日里还是长公主殿下亲自下令拿的人,我家老爷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长公主殿下较劲啊!”
宜儿笑道:“原来夫人和乔大人是顾忌祖母啊,这到不必。祖母虽然贵为公主之尊,但由来最是明理,奉公守律,若蒋小姐当真是冤枉的,她老人家自然不会也没那个闲心去和一个小辈计较不是?所以夫人回去只管同乔大人说,这事该当如何就当如何,按律办差即可,祖母这边,你们就大可放心,她老人家由来公正,乔大人又是京官大员,素来以正直无私著称,祖母又岂会插手进乔大人的正常审案当中?”
蒋秀彤见宜儿说来说去,只是推着太极,并不接话,心里就有些焦急,道:“小姐也不用拿这话来搪塞于我,我这人是个急性子,由来也不喜欢藏着掖着的,我今日过来恳求小姐,就是希望小姐能在长公主面前替明玉求个情,只有长公主她老人家表了态,我家老爷才敢开始着手处理这事的。”
宜儿道:“祖母的脾性态度,我刚才已说得很是清楚了,夫人还要我去求得祖母表态,可不知还要祖母她老人家表个什么态?”
蒋秀彤呆了一呆,一咬牙,从软椅上站了起来,着势就要下拜,宜儿惊了一下,连忙向惊心使了个眼色,惊心几步跨了过去,就硬生生将人托了起来,蒋秀彤拜不下去,只得道:“我知道我那大嫂和明玉昔日里糊涂,与小姐生了些嫌隙,如今再过来巴巴的求小姐,就有些我也不说别的,小姐此番若能帮了这个忙,西昌伯府和我们京兆府乔府都深感小姐大恩,小姐若有什么差遣要求,只管跟我提就是了,只要我们能办到,绝无二话可说。”
宜儿想了想,道:“既然夫人爽快,我也同夫人交个底。今日过来的也亏了是夫人,若是换了别的旁人,我是决计不会见的。如今夫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坦白的讲,要我去祖母面前替蒋小姐说道说道,我怕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况且祖母是什么人,由来是有主意的,就是我真去说了,也不见得能起什么作用,所以这事,我还真不能应承夫人什么。”
蒋秀彤面上有些挂不住,神色就有些难看,道:“小姐当真非要置明玉于死地,见死不救么?”
宜儿面色一凝,也起了身,道:“夫人言重了。这事情上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对夫人讲了,夫人若还当真觉得是我要对蒋小姐如何如何,我也只能无话可说了。”
蒋秀彤涨红了脸,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
这时候门外有小丫头进来福身道:“回小姐,京兆府尹乔川乔大人在府外求见,有急事,已跟着门子到了涓芳斋外面,因毕竟是外男,不敢擅入,所以让奴婢进来回小姐话。”
蒋秀彤一惊,面色更是大变,当日西昌伯府世子妃,她那大嫂易氏求到她这来的时候,她原以为人既然已进了京兆府牢,想来便是小事一件,谁知同乔川说了之后,乔川却将她一顿大骂,她心头委屈便争了两句,乔川亦或是气急了,反倒是镇静了下来,耐着性子给她分析了这其中的关窍,最后只留了一句话,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要想解决,就必须得长公主那里发了话,表了态才行。
乔川说完后便拂袖而去,蒋秀彤想了半天,觉得乔川气急下态度虽是恶了点,不过这话到是说得没错,总不能为了她娘家的这点子破事,到头来将夫家这边的锦绣前程全给搭进去了吧!可那蒋明玉说到底也是她嫡亲的侄女,这大不敬的罪名如果坐实,只怕就是西昌伯府也逃不脱干系,她又哪里能坐视不理,思来想去之下,这才拉了脸面下来,巴巴的到了公主府求到了宜儿这里。
那长公主殿下身份何等尊贵?和蒋明玉一个小小的伯府小姐哪里扯的上关系,说到底这事还是蒋明玉不知死活冒犯了宜儿,长公主殿下是在替宜儿出气,这才生出了这等的糟心事来!
这事既因宜儿而起,蒋秀彤求到宜儿面前,也算是寻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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