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宜儿来说,到没有择地儿的习性,何况她这屋子里侍候的都是平日里用惯了的人,而她本身也不是特挑剔的个性,从青湘侯府出来到姜宥的那座小院子,又从小院子搬进了长公主府,对于她来说,无非是换了个地,换了张床而已,哪就会矫情到睡不着觉的地步?
而长公主却连这个都想到了,还不厌其烦的来嘱咐她身边服侍的丫头,宜儿心中便是满满的感动,无以复加。
第二日一早,宜儿起了个早,领着伍儿惊心便去了兜兰院,云平长公主刚起,不禁就埋怨宜儿为何不多睡一会儿,宜儿只是笑,服侍长公主洗漱后,陪着她用了早饭。
云平长公主看着宜儿忙里忙外,巧笑嫣兮的模样,心里头欢喜,又见吃了早饭之后宜儿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皱着眉头撵了人,还道:“你年纪轻轻的,就该去捣鼓一些新鲜物事,或是邀几个谈得来的同龄小姐去疯玩作耍,哪有成天陪在我这个老婆子身边的道理?你记住了,以后呢,有空你就过来陪祖母吃饭,其他时候啊,没什么事,祖母这院子里可不许你往里溜了!”
宜儿不愿走,撒了一会子娇,云平长公主便道:“你要确实没什么事可做,祖母这到有个差事,就给你去折腾吧。”
宜儿道:“祖母这般正经,可别是太难的事情,祖母也知道,孙儿是个懒笨的,太难的事孙儿怕做不好。”
云平长公主哈哈笑道:“你这个机灵鬼,我这还没说事呢,你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退路了?”
宜儿嘻嘻笑道:“孙儿就说孙儿是蠢的吧,就这点子心思都被祖母给发现了。”
长公主是笑得合不拢嘴了,点着宜儿的额头道:“平日里看着你是个稳重的,到没想到调皮起来,这嘴皮子竟和小宥那皮猴是一个样的。行了行了,就冲你这乖巧的模样,祖母也不舍得给你出什么难题的。”
宜儿道:“祖母这般说,孙儿就放心了,那祖母究竟是要给孙儿什么差事呢?”
“祖母不是说过么,十五中秋那日,要在府里办个干亲宴,左右你也无事,这事祖母就交给你去打理了。”
宜儿愣了一下,真说起来,办这种宴席她以前也办过这么一次,当日还是在北开城的时候,因着李氏刚怀上小杜昱,身子有些不适,那个认亲会赏菊宴,就是宜儿一手打理出来的,那时她才不过十一岁,年龄小,又是头回主持这样的事情,到是着实忙得有些晕头转向,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了丁点纰漏,所幸还好,算是有头有尾,做得不能说有多好,但也是实实在在中规中矩的。
当然,当初北开城的赏菊宴和如今公主府的干亲宴,无论是规格排场,以及宴请客人的人数身份,都肯定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只不过宜儿也历练了这几年,早不是当年那个还有些畏手畏脚的小姑娘了,更何况,她身边这几个丫头也都是磨出来了,不夸张的说,这其中任何一个,如今都可算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了。所以对筹办好这干亲宴,她还是有信心的,最起码,心里是不犯怵的。
事实上,云平长公主要将这事交给她去打理,也是起了心要让宜儿再历练历练,毕竟,在老人家想来,宜儿终究是要嫁进宁国公府,做这一大家子的当家主母的,到时候像这等管家理事,设宴摆席的时候可多了,这会儿先试试手,也免得临了的时候才手忙脚乱。
这些个道理宜儿也明白,所以再初听这事愣了下神之后,便应了下来。
只是这长公主说将干亲宴的事交给宜儿打理,她还真就是两手一甩,什么都不管了,恰好下午的时候东升侯府来了人,像是侯府里出了点事,云平长公主便交代了宜儿一番,就跟着出了公主府,回东升侯府去了。
这下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宜儿的身上,而且是连个主心骨的长辈依仗都没有了,宜儿心知长公主这怕是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不过她既在长公主面前应了话,自也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因着眼看着就到十五中秋了,这干亲宴的事便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办起来了,第二日一早,宜儿刚刚梳洗完毕,青漓就拿了一份清单进来,给宜儿回话了。
“按长公主的意思,除开几位通家之好的老太君之外,其余的一律不发帖子,愿意来的呢我们就接待,不愿来的也不强求。奴婢觉得,以长公主的身份,这般做法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一来,那天到底能来多少人,坐多少桌就是说不清楚的事情,公主府里管事冷嬷嬷早上就找到奴婢,问可否先按二十桌的份额订下来,采办处也好定了量,办差去了。”
宜儿想了想,道:“既然那天到底有多少人进府说不清楚,就让采办处先按三十桌采办吧,到时先摆二十桌,万一冒席的话,临时加几桌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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