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以奴婢为念。”
宜儿听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心下早留了意,果见这丫头话一说完,人突然起身便朝一侧的立柱撞去,宜儿眼明手快,抢先扑了过去,结果青漓一头就撞在了宜儿心口。
“小姐”
“鸢儿”
殿内传过阵阵惊呼,青漓是彻底傻了眼,呆愣愣的望着早被抢上来的绿芙银谷搀扶住的宜儿,眼中热泪再已忍不住,嗦嗦的滴了下来。
宜儿捂住心口,扯了扯嘴角,强忍了疼,笑骂道:“你个丫头,咋使这么大的劲,当真想将你家小姐撞出个好歹出来么?”
青漓跪在地上,嘴里唤了声“小姐”,却是再说不出什么话了。
李氏也抢了过来,拉着宜儿颤声问道:“鸢儿,你,你没事吧?”
宜儿对着李氏笑了笑,道:“娘亲,鸢儿没事,青漓这丫头如此清瘦,哪里真能有多少力气?”
李氏终是担心,瞪了青漓一眼,才在宜儿的搀扶下回去坐了。
贺平尧冷哼道:“还果真是主仆情深啊,既如此,怕是这贱婢做下的这些事,都是这做主子的背后吩咐授意的了。”
青漓急声道:“不是的不是的,替彩霞找医婆堕胎,冲撞了五夫人,这些都是奴婢,都是奴婢”
“不错,我这丫头最是沉稳娴静,没得我的命,她是断然不会做出这般事的。”宜儿不待青漓说完,已径直接了话头,将事情揽了过来。
贺平尧是暴跳如雷,厉声道:“这些事情当真是你谋划好的?我女儿小产,当真是被你害的?”
宜儿冷笑,道:“我只让我这丫头给那彩霞找一个医婆子罢了,旁的事我也没有做过,到还真不敢胡乱承认。”
杜子阑道:“你可知道你这丫头为彩霞请了医婆子堕胎,恰好被五弟妹撞上,见了血腥不说,那贱婢彩霞突然发起疯来,当着五弟妹的面狂吼着她肚里的孩子是五弟的,还因嫉妒成狂,竟丧心病狂的扑倒了五弟妹,从而致使五弟妹无辜小产。你说你这丫头是领了你的命的,可倘若她不去寻那医婆子进府,哪里又会让五弟妹无辜受了这番罪难?”
宜儿早已猜到了这事的因果,杜子阑这话不过是让她确定了一番而已,遂道:“我让人去寻了医婆子,不过也是起了一番好心而已,谁能想到这事恰恰就被五婶婶撞到了呢?况且我这丫头行事,我自是清楚的,她领了我的命去办这事,寻的场所自然是远离玲珑院的偏僻所在,四叔就不奇怪,为何偏偏这般巧,我这丫头是要极力避开玲珑院的人,避开五婶婶,可为何偏偏就避不了呢?”
杜子阑一怔,道:“事发的地方到的确是在东苑一处偏僻荒废的小院子里,可五弟妹听了御医的嘱咐,这个把月来都有在玲珑院附近散步的习惯,今日也是兴致来了,走得远了些,可不想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只可说是天意弄人了。还有,你明明知道那彩霞腹中是五弟的骨血,是我青湘侯府的子嗣,你让人给她堕胎,竟还敢声称是一片好心?你如此残害我侯府后嗣,怎还恬不知耻的以一番好心自居?”
杜子阑这话已算是彻底的撕破了脸面,李氏霍然起身,道:“侯爷这会口口声声说是侯府子嗣了,我到要问问侯爷,若真有人当那彩霞肚子里是侯府子嗣,那丫头又为何会哭哭啼啼的求到我鸢儿这里来了?又为何宁愿偷偷打了胎,也不敢让她的肚子公之于众?哼,侯府里的主子爷自己不知检点,荒唐至此,弄大了下人丫鬟的肚子又不敢声张,这会子反要我家鸢儿来背这个锅,岂不让人笑话?”
“笑话?”杜子阑未语,贺平尧已拍案而起,“男儿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宠幸一个小丫头又算是什么大事?我东山侯府的女儿自来大度,若是知道那丫头肚里是老五的骨肉,又岂会”
李氏不待他说完,已冷笑连连,道:“东山侯说得真是好听,妾身到想问一问了,东山侯府的人既然都如此大度,那我们青湘侯府的五爷脸上身上的这些伤处又是从何而来的?”
“你”贺平尧听闻杜子平搞大了一名丫鬟的肚子,继而还害得贺氏小产,他大怒之下,过府便赏了杜子平一顿拳脚,他本是行伍出身,出手又重,这便在杜子平身上脸上留了很多伤处,此时被李氏一语堵得是急红了脸,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