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姜宥伸手在宜儿头上轻敲了一下,道:“笨,字帖本身想不出办法,就不会从别的地方想法么?比如说,要是这时候发生一些字帖之外的事情呢?”
果然,很快,宜儿就明白姜宥嘴中那所谓字帖以外的事情是什么事了。
挂出来的十副字帖尚没有人上前品鉴甄别,就见两个人排开了众人,走了出来,一名须发红面的老者笑呵呵的道:“娄老弟,你的铺子开张也不让人过来通知我一声,我们多年的情分,纵使之前有些误会,那也是过去的事了,难不成娄老弟你,还记恨起老哥哥我来了?”
这人一开口,人群中便有人认出来了,当下低喝出声:“这不是大顺钱庄的仇大掌柜么?”
又有人应声响应:“是啊,那仇大掌柜身后那人看见了么?那就是大顺钱庄如今的二掌柜蒲良。”
“这么年轻,就能做大顺钱庄的二掌柜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听说这二掌柜娶了个好媳妇,这不,人家水涨船高,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大钱庄的二掌柜了。那仇大掌柜都是六十好几的人了,还能干得了几年,到时候大掌柜的位置还不是人家的囊中之物。”
“我呸,什么好媳妇,不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一奴婢丫头么?”
“你懂个屁?连州云家放出来的丫头,那可比一般官宦人家的大家小姐还精贵。再说了,大顺钱庄是谁开的?那可是云家的产业,这蒲良巴上了云家的一个丫头,就爬上了这个位置,就是这个理。”
娄大看着仇大掌柜和蒲良,脸上神色不变,只抱了抱拳,道:“小店不过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大掌柜赏脸亲自过来,到令小店蓬荜生辉,娄大不胜感激。”
仇大掌柜呵呵一笑,道:“好说好说,娄老弟你的铺子开业,我这做哥哥的就是再忙也得过来捧捧场啊。”
蒲良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娄大哥,小弟以前承蒙你多加照顾,铭感于心。以前小弟没什么用,也谈不上什么报答,后来受东家赏识,升了这二掌柜,正想报答娄大哥你,却听说你吃了官司,下了大狱。娄大哥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着人来通知小弟一声,再怎么说,当年娄大哥可教了小弟不少东西,可谓是小弟的良师益友啊。”
娄大看了蒲良一眼,幽幽道:“二掌柜是什么身份,娄大又是什么身份?这良师谈不上,益友么?嘿嘿,二掌柜这样的朋友,我娄大还真不敢结交。”
蒲良脸色微微一变,道:“娄大哥可真是手段通神啊,从大狱里放出来才多久,竟然这么快就能东山再起,又起了一间铺子,小弟当真是佩服之至啊。”
蒲良几次有意提到大狱,果见人群中就有人低声议论开了。仇大掌柜对当年的事情自是清楚,心底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打个圆场,就见数名官差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领头一个满脸横肉,一脸凶相,一对三角小眼闪着幽蓝的凶光盯着娄大看了几眼,大声道:“娄永法?这件秦风文具铺子当真是你开的?”
娄大见了此人,脸色终是变了变,躬了躬身子,道:“小民见过郭推官。”
这郭推官全名郭胜,是京兆府下设的西城片官,娄大当年锒铛入狱,这人便是主审官,后来在狱中更是遭了此人的多次刁难,可以说,娄大的罪名会被坐实,判刑入狱,全和此人脱不开干系。
郭胜裂开大嘴喝道:“本官问你,这文具铺子是不是你开的?”
娄大心头虽恨,面上却是不显,毕恭毕敬的道:“这铺子是东家的,小民不过是过来帮工而已。”
“你东家是谁?”
娄大正色道:“没得东家首肯,小民实不敢说出东家名讳,还望推官大人见谅。”
郭胜冷哼了一声,道:“本官身为朝廷命官,有责任和义务提醒你家东家一声,让他看清楚他请的人可有案底前科,可有不良记录,也避免到时候你家东家所托非人,白白损失了财物。所以,你还是让你家东家出来让本官见上一面的好。”
娄大眼中冷色一闪而过,道:“小店一应手续文书俱全,京兆府衙门也备了案,留了底。推官大人要见鄙东家,不知是公事还是私事,若是公事,不消大人亲自上门,只需出示衙门的传票,鄙东家自会上京兆府西城衙门报到,不过若是私事,那就对不住大人了,鄙东家平日事多,加上身份特殊,并不怎么会见外人的,推官大人若确实有事,小民可代大人去传个话,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