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庭道:“也说不上认识。前些日子白马寺血案父皇分外重视,又见本王整日无所事事,便把本王丢到大理寺去给钟大人打打下手,本王在案宗上看到了小姐的名字,知道事发当日小姐受了惊吓,恰好今日又见到了宁国公府的宴客名单,刚刚见小姐眼生,便出口询问,不曾想,还真被本王给蒙对了。”
宜儿恍然,正要开口回话,就又见一人大步走了过来,老远就大叫道:“梁王爷,说好了赋诗不成,罚酒三杯的,你到好,偷偷的一人就跑了,快快快,跟我回去,庆王爷和常世子都还等着呢!”话说完,人已走近,看清了宜儿主仆三人,不禁呀然又道,“便宜妹妹,是你啊?”
宜儿有些作恼,来的这人自然是东升侯世子爷谭琛,当初在荨东山脚下,因为宜儿坐的云平长公主的马车,穿的是长公主赏下的宫装褶子裙,所以被谭琛误会,还是姜宥赶来解的围。后来更是被姜宥话赶着稀里糊涂就认了这个妹妹,只是认是认了,心里总有些不甘,这才出口就是便宜妹妹的叫。
绿芙是个胆肥的主,虽然知道这些人的身份都贵重,可她哪受得了有人这么叫宜儿的,当即就火了,瞪眼道:“这位爷,穿得是人模狗样的,怎地也不知道避避嫌?这是我家小姐,谁是你的便宜妹妹?”
宜儿向来知道绿芙胆子大,不过这话一出,她到也是吓了一跳,心想这丫头是不是被自己惯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些个大爷们的身份,就是她也只能陪着小意,不敢随意招惹,她到好,这一上嘴,居然把人都给骂了。头疼之余,又想绿芙到也是纯粹为了她,护主心切,却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谭琛哪是个好说话的主?一听这话,当下怒道:“咦?哪里来的如此刁蛮,尊卑不分的臭丫头,爷和你家小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
其实绿芙话一说出口,就已经后悔了,又被宜儿瞪了一眼,哪里还敢再开口?
谭琛却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往前逼了一步,冷笑道:“说话啊,刚不是还伶牙俐齿的么,这会怎么不说了?爷到要看看,爷就是撕了你的嘴,可有什么人敢找爷去较这个真?”
宜儿往前一站,将绿芙挡在身后,道:“世子爷什么身份?就知道威逼欺负一个小丫头,也不觉害臊么?”
谭琛看了宜儿一眼,道:“便宜妹子,你走开,爷这是帮你调教丫头呢,你别不识好人心!爷跟你说,就这等不知所谓的丫头片子,在我东升侯府,分分钟便拉出去打死了事,没得留在身边,让外人看了笑话。”
宜儿道:“我的丫头自是我说了算,世子爷若闲的慌,大可继续去喝你的花酒,听你的小曲,吟你的诗作你的对去。若还觉得没意思,多去从雪苑陪陪祖母,这才是正理。”
“你到教训起爷来了?爷问你,都半个多月了,亏的祖母日日念着你,你可回去看过她老人家?”
宜儿一怔,说起来她还真没有再上过荨东山,就是白马寺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事后也是云平长公主差人过来问询,她才报了平安,这般说来,她还真没有资格在这事上苛责谭琛。
杨庭在一旁呵呵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争了。谭世子,走吧,二哥二嫂他们不是还等着么?这回去得晚了,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再多喝三杯了。”又看了一眼宜儿,道,“这相请不如偶遇,杜小姐如果无事,要不也跟我们去白鹭洲上凑凑热闹?哦,你放心,那里除了我们几个之外,梁尚书和大理寺雷大人府上的几位小姐都在,还有二嫂,大家不过是在一起念几句诗词,附庸风雅罢了。”
宜儿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况且她在诗词歌赋上也说不上精通,便摇头道:“小女子才疏学浅,就不去搅扰各位爷的雅兴了。”
杨庭点了点头,便和谭琛一道去了,只是谭琛临走之前,还狠狠的盯了绿芙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