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在如今看来,竟然尤其珍贵和令人安心。
进了营地后,一个士兵带着我和秦九洲做了基本的登记,紧接着就给我俩安排了房间:“有伤的去医务室看,不过医务室现在人满为患,去了也不见得能看病,尽量自己处理吧。现在人口太多,食物供应困难,每天只分两餐,身体没有大碍后,所有人都要参加防驻工作,每天分食物的时候,会有人给你们安排。”
士兵一边说,一边领着我们往宿舍而去。
这是间大宿舍,八张床的上下铺,不过我们来的太晚,床铺都被占了,只能打地铺。
即便是打地铺,最好的位置也已经被人占了,我和秦九洲只能在靠门口的位置打。
秦九洲皱了皱眉,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情景。
我一眼看过去数了数,这一个房间里,竟然住了二十四个人!每张单人床都不是一个人在睡,大部分挤着两口子、母子一类的,显然人口载。
人太多了,宿舍里混合着一股怪味儿。
我一进去,有个染着红头,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就吹了声口哨,说:“来了个女人。”那轻佻的语调听的我顿时火冒三丈,心说要不是老娘现在没穿高跟鞋,非用鞋跟照你脑袋上敲。
这几天下来,我现自己脾气都暴了许多。
顺势一扫,这房间里加上我只有三个女人,一个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一个是个四十多岁胖胖的中年女人,年轻女人就我一个。
那红毛还有同伴,是个染着黄毛的,这二人一看就是一伙的,八成是什么混混之类的。
那黄毛道:“长得一般。
红毛道:“那屁股看着还行,挺翘的。”
我气的咬牙切齿,几乎就要作,但一想到自己打架肯定是打不过他们,而秦九洲又伤重,也不可能帮忙,只得吸了口气,冷着脸当那二人不存在,抱出被子开始打地铺。
收拾稳妥后,我和秦九洲往外面的公共浴室走,浴室口排了很长的队,但我们都太脏了,再长也得排。
等待的过程中,秦九洲道:“生气了?”
我冷着脸不吭声。
谁他妈被侮辱了都不会高兴,侮辱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你没有实力,还不能把场子找回来,只能憋着。
他见我不答话,就慢悠悠的说道:“别往心里去,其实除了屁股,你的腰、胸、腿,都还可以。”
这是安慰吗?
这他妈的是安慰吗?
这男人把重点搞错了吧?
我咬牙切齿道:“我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说我浑身上下只有屁股好,而是……”看着秦九洲嘴角含笑的模样,我顿时明白这丫是故意在耍我,一怒之下,狠狠一脚踩到了他脚背,骂道:“滚!你个缩头乌龟,刚才为什么不帮我出头?”
秦九洲道:“我是伤患,帮你出头会被他们打的很惨,而且我敢保证,他们肯定会专挑我的脸打。”
我不解,道:“为啥?”
他一本正经道:“嫉妒我长得帅。”
就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他气死的时候,秦九洲终于收起了那副欠揍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要冲动,更不要为了那种跳脚虾冲动,被那种人揍,简直是一生的耻辱,一会儿我教你个报仇的方法,保证解气而且咱们还不会受伤。”
“什么方法?”我来了兴趣,结果这丫又不说话了,闭目养神,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足足排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我了,我侧了侧身,道:“你身上有伤,你先去洗,洗完早点休息。”
他没有强撑,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自顾自的洗澡去了。
等我洗完回到宿舍时,宿舍大部分人都睡下了。
这些人比我们先来,白天在参与防驻工作,也是体力活,一个个睡的很早。
那黄毛和红毛一见我进门,二人时不时的看向我,窃窃私语,一脸不怀好意的下流神情,不知拿我在讲什么荤段子,时不时出两声怪笑,让我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变得极度郁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