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昨儿皇上来提,她就不太愿意。
试林家反应可以,没必要把秦鸾拖进来。
小丫头一个,又才回京不久,哪怕秦胤真与林繁、林宣有什么“交情”,能让这么个姑娘家家知道?
可皇上坚持要试,皇太后便答应了。
结果,自然是芝麻西瓜,全丢了。
亏得厉害。
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
皇上近些时日行事很是急切,有心人搭台子,他迫不及待往上爬,最后被架在上头。
一如徐太傅之事。
这次试探,十之八九是有人在背后挑拨。
而那人嘛……
皇太后睁开眼,眼中满是愤怒。
定与邓国师脱不了干系。
另一厢,秦鸾与林芷在宫门口道别,回了侯府。
侯夫人听了她在慈宁宫的经过,缓缓道:“应对得不错,先回去歇会儿,回头看看你祖父他们能商议出个什么结果来。”
等秦鸾前脚一走,后脚,侯夫人面上的平静荡然无存,气得低声咒骂:“装了几十年的温柔贤淑,她还没厌?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跟个孩子装慈祥,迟早撕了她那张皮!”
不久前,她对皇上更为不满。
宠信个妖道,是个好皇帝该做的事吗?
对皇太后,侯夫人从未说过不好听的话。
做继母很难。
而乱世中,寡妇、鳏夫、甚至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太多了。
侯夫人见过许多,也听说了许多重新走向新生活时,他们各自的困境。
与那些鸡飞狗跳比起来,皇太后与先太子、长公主的相处,好太多了。
直到,她从老侯爷与秦鸾口中知道了当年真相,先太子的死,就是这对母子做的。
这怎么能叫侯夫人不愤怒呢?
狐狸披人皮,坏透了啊!
倒不是说,当年由先太子登基,大周一定比在他弟弟手中能更好,但起码,以赵临的性子,绝不会让西凉、南蜀等外敌蹦哒这么多年!
若是卧薪尝胆、忍一时之苦,之后打回去,侯夫人能够理解。
打仗要兵、要粮、要钱,休养生息是必须的。
但是,皇上并不是那么想的,他更像害怕去打,只想守着现在的疆土,龟缩成一团。
这让侯夫人很看不上。
她抚了抚胸口。
既然下定决心替林繁去谋划,他们一家就得时时谨慎。
她也不能急,得把一腔怒火,发泄在正途上。
夜沉了下来。
秦鸾坐在桌边,逗符灵玩。
符灵挂在笔架上,秦鸾推一下,它晃一下。
小小的纸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欢喜气息。
也是,不用自己使劲儿,就能荡高高的秋千,谁会不开心呢?
秦鸾乐得看它玩。
忽然间,符灵荡着的身体没有落下来,僵了片刻,从笔架上飞起来。
秦鸾挑了挑眉,让钱儿开了门。
很快,一道颀长身影从黑夜中出现。
林繁进了屋子,抬眼见到秦鸾,话未出口,唇已弯起。
秦鸾弯了弯眼,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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