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默,一把握紧绯烟的胳膊,往怀里狠狠一拉。
绯烟跌落他怀里,早已泣不成声。
“绯烟。”尉迟慕缓缓开口。
“你终于肯对我交心了,我真的很高兴。
“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爱你,我乐意为你倾尽所有。我不求你给予相同回报,只要你心里始终有一个叫尉迟慕的位置,就足矣了。
“绯烟,你说你把所有的心都给我,我真的很高兴你放心,尉迟慕也只有一颗心,给了绯烟之后,就不可能匀出多余的给别人了。
“此生得绯烟,慕某何其有幸。”
月色渐浓,篝火晚宴的喧嚣渐渐散去。蒙古包里的封闭空间,火红的幔帐轻轻晃动,映得帐中人满面红光,眼带蜜色,无尽的喜悦化作嘴角最甜蜜的微笑。
大红锦被像蔓延十里的火烧云,一团一团燃尽人心底。一袭碧水流云衣裙散落床上,衣裳主人散了头发,卧倒其中,玉唇轻启,像是诱惑,又像是邀请,带着无限可能,诚邀心上人来一场旅途,一场只有他们二人、沉溺在纸醉金迷快意人生的无尽缠绵的旅程之中。
烛光将她的脸庞映得无比柔媚。尉迟慕的眸子愈发暗沉。他俯下身子,一对交颈鸳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玉带顺着指尖滑下,两人彻底的裸诚相见。尉迟慕放眼望去,佳人曼妙身姿尽收眼底。那被隆起的是雪山白,在碧云裙中若隐若现,像是隐藏在无尽春色之中,叫人流连忘返。那一点红是含苞欲放的红樱,秀色可餐,明媚动人。那隐藏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下,一条条青筋清晰可见,似是绿水青山缠绵缭绕。还有那神秘的深谷,开口是细微的甬道却有清泉汩汩流淌,叫人欲罢不能,恨不得立刻探入其中,去觅一觅来自生命最本真的芬芳。
“绯烟,不要紧张。”尉迟慕见绯烟绷紧了身子,便轻柔地舔舐她的耳垂,玉颈,在一路向下,惹得绯烟叮咛不断。绕是她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发出这么妩媚的声音。
烛光下的尉迟慕敛退了平素的刚硬与冷酷,平添了几分轻柔与温存。绯烟一眼撞入他深邃的眼眸,不由沉溺其中,暂时忘了自我。
她不知道,这种放松警惕的时候剪水瞳里含着水花,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鹿,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却是最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的。
尉迟慕轻柔地爱抚她,身下却毫不含糊,那突如其来的刺痛让绯烟猛然惊醒,险些失声尖叫。尉迟慕看出了她的痛楚,不由放慢节奏,带着上天入地,驰骋于一个新天地之中。此时此刻,相识以来一起历经的风风雨雨,一起迈过的千沟万壑,一起踏遍的刀山火海,一起穿越的荆棘丛林,都已经被化成感情的催化剂,萌生出出最热烈的爱情火花。
从今往后,他们便不再仅仅是名义上的夫妻,更有了彼此留下的深刻的印记。这个印记让他们的感情连接得更加紧密,哪怕前途再苦再难,也不会再有什么力量能将他们彻底分开了。
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绯烟一觉醒来,嘴角还扬着动人的微笑。然而外头的喧嚣,却让她不得不起身,想探一探究竟。
只是这一扯,身体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也惊醒了将她枕在怀里的男人。男人也听到外头的叫嚷,见绯烟还赤裸着身子,忙用被褥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你就在这,我出去看看。”
绯烟缩在床上,听到门口尉迟慕冷冷的声音传来:“公主被绑在野外树上?真是对不住,我本只想让她安静一会儿,谁想你们居然没人发现她的行踪?”
公主身边人气得七窍生烟,大喊道:“她可是你的枕边人!你怎能待她如此?在野外冻一晚上,若是有什么闪失,你担当得起吗!”
“哦?原来公主不是来伺候我的,竟是来做我的祖宗的?”尉迟慕睨了他们一眼,吓得众人哑口无言。
他们往里一瞥,隐隐见到房里还有别的女人,更是火上浇油般大声嚷嚷:“公主屈尊做妾服侍您,您居然还和别的女人就扯不清?你对的起公主吗!还不快把那贱人拖出去!”
尉迟慕寒了寒脸,屹立门边朗声道:“谁敢擅闯,格杀勿论!”
他的样子吓坏了想要找他算账的一干人,他们眼看没法替公主报仇,索性赖在地上嚎啕大哭:“公主呀,你所嫁非人啊!新婚之夜把你绑在外面不闻不问,男人却和小妖精过得快活”
尉迟慕猛地一把刀,刀起剑鞘,寒光刺得那些人赶紧噤了声。
尉迟慕睨了他们一眼,指着门内道:“尉迟慕早已有家室在身,新婚燕尔,为何要和公主纠缠不清?我早说过公主只能做妾,若你们想让她不独守空房对不住,让公主另觅良人吧!”
早有家室?
闹事人张大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尉迟慕,确定他不是看玩笑。嫡妻当然不能和小妾相提并论,哪怕是公主,既然委身于人,也不能幸免礼法。
他们只能干嚎几声公主所嫁非人,又对上尉迟慕磨刀霍霍地目光吓得一个踉跄,悻悻地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