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敌人呢,我们就要干脆俐落粗暴,心肠足够硬,谁让我们冷,我们就让他凉。”
——“对吧”谢盛行把手搭上时望月的肩膀上,一副哥两好的姿态。
时望月轻轻抖了抖肩膀,把他的手抖了下去,反手给他的碗里夹了一个虾,“尝尝,虾不错。”
谢盛行就非常开心的坐下来吃虾了。
“这就为什么你在外面死皮赖脸也要跟着我们一起混的原因?”云泽梧笑着給谢盛行空了的酒杯续上酒。
“泽梧,你这话说的。”谢盛行端起服务员刚刚给他上的一碗热汤喝了口,脸上浮现出得意和自豪,“我这怎么能叫死皮赖脸呢?我这明明是有眼光好吧!”
“一一哥哥确实挺有眼光的。”宁有光别有趣味的听着谢盛行在讲他和时望月以及云泽梧在美国的三两事儿后,轻声跟时望月嘀咕道。
她上一世只知道谢盛行作为她妈的继子,为人仗义,他和她妈虽然不怎么亲近,却该有的礼貌和尊敬是半点不少的,对谢一尊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更是疼爱了。
后来,他继承了谢叔叔的公司,对谢一尊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也是没的说的。
除此外,她对他就不太了解了。
自然也就不知道上一世,谢盛行是不是和这辈子一样,竟然在美国误打误撞成了时望月和云泽梧一部分业务中的合伙人。
这奇妙的缘分。
宁有光想想都忍不住心生感慨。
她觉得自己重生后,身边的缘分真的发展的挺奇特的。
原本上辈子不太熟悉的案主,成了她今生的男朋友。
原本上辈子八杆打不着一块的哥哥,成了她今生男朋友的合伙人。
想到谢盛行这个上辈子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的哥哥——
上一世,她和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谢一尊都处得不亲,和谢家处得自然不近,那么和谢盛行这个隔了几重关系的哥哥当然也就跟陌生人一样。
但说句实在话,在锦城的社交场合,每次谢盛行碰到她,对她都是多有照顾的。
所以,上辈子她对他的印象挺好的。
这辈子,她和谢家处的很好,就从谢奶奶和谢叔叔那里听到了更多关于谢盛行的事。
但听来的终归是听来的,对他的认知怎么也不如,这人酒兴上头,敞开了袒露自己来的更具体。
也就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个一喝酒就叭叭叭嘴巴停不下来的话痨。
“你说说,东岸的那些留学生,有谁像我这么有眼光,能够一眼找到你们这么优秀的合作伙伴?”
“没有,绝对没有。”云泽梧笑道,“就你谢盛行运气最好,也最有眼光。”
他想到当初在美国,自己和时望月创业之初,谢盛行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投资入股的事,就觉得这家伙看着憨憨的,实则眼光精准,行动力相当果决。
再加上他有着一股想要做什么,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拼劲。
他们三才能有如今这种亲密的关系。
若是说别的,光凭谢盛行在金融这块业务的专业能力,他还真的没资格能够挤进他和时望月的事业版图里来。
既然此人专业能力不达标。
那么,他和时望月还愿意带他玩。
谢盛行自有其常人所比不了的长处。
在他看来,谢盛行专业能力只能算一般,长相也只能算的上端正,但他为人仗义,又愿意疏财,对朋友也足够信任,这些诸多优良的品质,为他的个人魅力加分不少。
在美国认识他和时望月后,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腔热血的就是看好他们。
一次无意中听说他和时望月准备合伙开公司,他就立马带着钱上门,说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一点股份,带他一起玩。
那时候他和时望月在外人眼里就是两个在大公司里稍微展现了一点能量,就想出来大干一场的愣头青,很多人都不怎么看好他们,自然没什么投资人给他们注资。
但谢盛行不同,他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他说相信他们就是相信他们,捧着自己赚的和从老爹那里要的钱就敢全部交给他们玩,还不过多过问。
并且,每次公司或者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需要他的时候,只要他能办到,他都一定当然当仁不让的冲上前。
要是有他不能办到的,他也会想尽办法帮他们办到。
相处久了,他和时望月就发现,这人虽然不憨,但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好,掏心掏肺的那种。
他和时望月这么多年在美国也不是没碰上事。
这么多年,公司的投资人来来去去很多,就谢盛行不管外面的行情如何,也不管他们业务的营收如何,都做到了始终如一的相信他们,愿意不遗余力的去支持他们。
这样一个人,时间久了,他和时望月也很难不把对方当朋友。
“我这人自认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要有,就是一点不错,看人的眼光不错。”谢盛行端起酒杯邀请时望月和云泽梧,“来,咱们兄弟几个好久没见,今晚一定要多喝点。”
时望月和云泽梧也不扫他的兴。
端起酒杯跟他齐齐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是一一哥哥啊?”坐在宁有光另一边的庄思齐和她咬耳朵,“好能说啊。”
“还行吧。”宁有光轻笑,“可能是今晚高兴,话就多了点。”
“高兴!”那边刚干了杯酒的谢盛行又出声,“今天我感觉到特别的高兴,主要是我们一一比赛拿了冠军,然后小时又即将成为我妹夫,再也没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了!”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是0的大舅子。”听到这里,云泽梧有话说了,“这么多年了,你们谁也没想着特意告诉我一声。”
他做作的抹了一把脸,“都是兄弟。”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