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平步青云,也是给整个福源县添光增彩!
余年皆是谦虚地应声。
对于裴春花,余年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感激不已的。
在余年的记忆里,没有与母亲有关的任何记忆,因为他的母亲生他时难产而亡。
所以,余年将从小护他的裴春花,当成了自己的母亲那般看待。
可以说,在余家这十几年里,除了余老爷子,就属裴春花对余年最好!
像是余多银这个二叔,虽然人也很好,只是他在家的时日很少,又是个大男人,难免粗心,及不得裴春花这般细心呵护。
看着余年,裴春花也是感触良多。
余年从小到大的遭遇,裴春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只是,她在嫁入余家后,自身都难保,能够相护余年的时候也就不多。
往往都是在余年被虐待之后,她偷偷地给余年送吃的送水。
她能做的,多半都得是背地里进行。
若是被余老婆子几人发现,余年讨不着好,她也讨不着好。
当初分家的时候,裴春花其实是有想过把余年也从余家老宅里带出来。
只不过,余年被余老婆子和余多金视为家里的“黄牛”,肯定不会同意。
裴春花只得作罢。
后来,摔伤的余年被余老婆子和余多金联合赶出家门,裴春花得知后是又气愤又觉得庆幸的。
虽然余年被赶出来时的名声不好听,但毕竟是可以与余老婆子和余多金这一对吸人血的蚂蟥没有牵扯了。
这也是当时裴春花没有要去给余年讨回公道的原因。
当然,裴春花在得知余年摔伤时,就被裴云婠叮嘱过,一定不要管这件事,只耐心等待结果。
她相信裴云婠,也就没有做任何事。
王氏在院子里看孩子,平安、康健已经会走会跑,从满地乱滚进化到了满地撒丫子乱跑的年纪。
男娃娃要比女娃娃调皮,从小小年纪就能体现出来。
王氏跟在两只后面追着跑,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身怀六甲的林幼晴也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她是来陪王氏看孩子的。
余多银和余钱父子依然在木匠店上工,裴春花又整日都在裴家,不是替王氏看孩子,就是在裴记忙碌。
林幼晴怀着孩子,被限制了做很多事,她一个人守着余家新宅的大院子,忒无聊,因此也日日到裴家小院来逗逗平安和康健兄弟俩,解解闷。
“孩他娘,婠丫头回来了!”裴大柱人未到,声先至。
王氏一听,先是愣了愣,随即冲向门口,连两只小的也不去追了。
“婠丫头真回来了?在哪呢?”王氏边跑边喊。
“娘,我在这儿,您别跑,小心别摔着了。”裴云婠见王氏如此焦急,不得不加快脚步迎上去。
王氏看到裴云婠,当即热泪盈眶,“婠丫头,你真的回来了?俺不是在做梦吧?”
这般想着,王氏随即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等感觉到了疼痛,才敢相信这不是在梦中。
自打裴云婠离开,王氏几乎每天夜里都能梦见裴云婠,有时梦见的是裴云婠以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更多的时候是梦见裴云婠回来了
“姐姐姐姐”平安和康健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又是无比娴熟地抱住了裴云婠的大腿。
看着一左一右挂在腿上的两只小肉团,裴云婠的一颗心当即柔软一片。
裴云婠伸手捏了捏两只肉团子的小肉脸,发现手感异常的好,她就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心里好似能够理解以前自己为何会被众位师伯师叔还有师兄师姐们捏脸了。
为了给裴云婠三人接风洗尘,王氏和裴春花亲自下厨。
裴大柱则赶着牛车去多福镇上把余多银和余钱给接了回来。
两家人齐齐整整地围着一张大圆桌,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
这一顿饭,主要也是庆贺余年高中。
至于余粮进了鎏光宗这事,就是顺道给他也庆贺一下。
用裴春花的话说就是,“你能进鎏光宗,大概是花了以前八辈子的好运气,你今后不但要把这辈子的运气攒足了,也还要把前八辈子的运气都给攒回来啊!”
这句话,看似将余粮的成功归结于运气,但又何尝不是裴春花对余粮的赞赏与鼓励,甚至还担心余粮骄傲自满,因此还在话语里暗藏提醒。
余粮早已不是出门前的那般懵懵懂懂,他在这几个月里的成长,是以前的数倍,他何尝听不出裴春花话中的意思。
“娘说得对!”余钱呵呵呵一笑。
余年今日被这两家人当成了主角,一时间还颇不习惯。
他以前其实很羡慕这两家人住在一个院子里,相处得和睦又融洽。
以前,他总是忍不住想要从这边经过,就是想要听一听从裴家小院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
那种声音,是他从前都不曾听到过的。
单单从一阵笑声里,他就能感觉到发出笑声的主人,是多么的幸福啊!
现在,余年终于走进了裴家小院,还坐在了这一群人之中,这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夕日梦里才能出现的画面,今日真实地发生了,他却不知所措了
在场的人都能瞧出余年的不适应,也能体会他的尴尬之感,甚至也能想象到余年心中悲凉失落是为何。
因此,都是尽量找话活跃气氛,不让余年觉得难受。
饭才吃到一半,护院吉利从外面走进来,“东家,余氏族长带着全族人在外面,说是想要进来拜见探花郎,再接探花郎回家。”
闻言,所有人都是神色一凛。
真是担忧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