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被12。7毫米的狙击枪子弹打爆了头,胸口也被打出一个大洞。跟在森田少佐身边的两名参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两名及时更换目标的狙击手给干掉。
到底是来自第十六师团的百战老兵,虽然看到自己大队长被人当西瓜一般给打爆了头,但并没有就此陷入慌乱。
在停止进攻后,残存的两名中队长带领不到两百名鬼子兵,依托河堤有利地形,和对面的独立师一团一营官兵展开对射。这些鬼子老兵枪法很准,给阻击部队造成一定伤亡。
“巴嘎!”
见第一次进攻便损兵折将,日军第十师团三十旅团步兵第九联队长近藤喜大佐恼羞成怒,命令联队所属的炮兵大队的八门明治四十一年式75毫米山炮,集中全部火力,炮击前方守军阵地。
接替进攻任务的是第一大队。相对于首次进攻伤亡大半就连大队长都报销的第三大队,第一大队堪称第九联队的王牌。
不待炮火停止,第一大队的鬼子便在近藤大佐的亲自督战下,采用猪突战术,向独二师一团阵地发起猛攻。
第一大队悍勇而狡猾,进攻时趁着联队炮火掩护,将大队所属的两门步兵炮和从第三大队顺来的两门步兵炮一起,推近到距离守军阵地不过二百米的距离,专门向一团的重机枪阵地开火。
一团用密集的机枪火力奋勇还击,鬼子炮手损失大半,但自身也有八挺重机枪哑火。虽然一团尝试用六〇迫击炮还击,但很快就遭到鬼子75毫米山炮的压制,不得不一再转移炮兵阵地。
双方拼起了消耗,眼见着牺牲的都是技术兵种,一团长孟轲少校气得脸涨得通红,他几次向师部打电话,想寻求师所属的炮兵支援,但均遭到严词拒绝。
近藤大佐眼睁睁看着第一大队的第四次冲锋再次被守军阻挡下来,气得连连跺脚。这个时候,师团长藤江惠辅中将来电,询问何时可以打开通道,近藤大佐无言以对,最后咬咬牙,将联队所属的最后一个步兵大队也投入战斗。
日军攻势越来越猛,一团牺牲越来越大,这时师部传来命令,放弃一线阵地,退守第二道战壕。
趁着日军进攻的间隙,一团官兵赶忙抬着或者搀扶着受伤的袍泽,担架队抬着牺牲将士的尸体,撤到了第二道战壕。
随后,交通壕被预设炸药给炸毁了。
又一次密集的炮火覆盖后,发起冲锋的鬼子兵,猛然发现对面的战壕里没有射出以往那样密集的子弹和迫击炮弹,不由疑惑不已。
当鬼子兵冲到第一道战壕前,准备一鼓作气跃过去时,这才看到眼前的战壕足足有三米宽,大多是萝卜腿儿的鬼子兵根本没可能迈过去。
正迟疑间,前方一百米处,一团布置在第二道战壕里的十多提挺轻重机枪,突然喷射出一道道火鞭,鬼子兵一排排倒地。
其他鬼子见状,连忙跳进战壕躲避。
可是跳进战壕并没有就此平安,反而成为灾难的开始。
一团在撤退时,在战壕里埋下大量地雷,当鬼子兵从上面向战壕里跳的时候,往往脚一触地就引发地雷,当场就把踩中地雷的鬼子兵炸死。要知道,鬼子可是如同下饺子一般向战壕里跳的,直接恶果就是一炸一大片,而且战壕相对封闭的效果,更是助涨了爆炸的威力,日军一时间死伤惨重。
地雷总有耗尽的时候,鬼子前仆后继冲进战壕,在付出一两百条生命后,总算是没有爆炸再发生。不过当这些后来的鬼子准备爬出战壕,继续向前进攻时,才发现战壕挖掘得非常奇怪。
战壕起码有两米半深,而且北向一面异常笔直陡峭,就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身长腿短个子大多不到一米六的鬼子兵,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气,也爬不上去。
下面的鬼子爬不上去,但不断涌来的鬼子兵却不知道下面是什么状况,加之躲避前方射来的弹雨,不断地跳进战壕,很快战壕里便全部都是拥挤不堪的鬼子兵。这时鬼子兵终于可以腾出人手,准备采取搭人梯的方式冲出战壕,继续向前面的守军阵地进攻。
“轰轰——”
一阵密集的炮弹落了下来,这一回可不仅仅是六〇迫击炮的炮弹,还包括独二师师属炮兵团的十六门八一迫击炮喷吐的怒火。
不过威胁最大的,却是布置在第二道与第三道阵地之间的“无良心炮”。
看到密密麻麻的炸药包从天而降,战壕里的鬼子无不发出巨大的惨叫声,炮弹和炸药包接踵爆炸,鬼子迅速被炸得粉身碎骨。
“巴嘎!”
指挥部队冲锋的第一大队长月夜三郎中佐咒骂才出口,一个重达二十公斤的炸药包就在他头顶两米处爆炸,爆炸产生强劲的冲击波,月夜中佐连同身边七八米内十多个鬼子兵一起,通通被炸得粉身碎骨。
稍远一点的鬼子兵,被震得内脏器官破碎,口鼻流血,迅速又被其他射进战壕的榴弹和炸药包给吞没。
这一场攻防大战,最终以第九联队的惨败告终,第一大队几乎全军覆没,最后时刻参与进攻的第二大队也死掉大半。第二大队长野口贤次少佐被落下的炮弹炸断了腿,兼之受到炸药包爆炸后的冲击波震荡,内脏受伤不轻,抬下战场时口鼻一直流血不止。
首次接战,新二军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