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哭笑不得,“小丫头,怎么说哭就要哭了?”
“是你送的礼物太漂亮了。”叶澜紧紧搂着他,怕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了似的,其实她想说的更多,她感动于他跑了几个商场为她买礼物,她感动于他的用心良苦。
“喜欢就好。”素凯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唇角也跟着上扬,将她搂紧,“我从来没给女孩子买过礼物,所以买的东西生怕你不喜欢。”
“喜欢死了。”叶澜也一并将毛绒猫搂在怀里,抬头凝着素凯俊朗的脸庞,情不自禁道,“素凯,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
其实她已经过了玩毛绒玩具的年龄,可因为是素凯,她深深喜欢这个玩具。也许在素凯心里,女孩子理所应当是搭配毛绒玩具的,她珍惜于他的这种单纯。
素凯低头凝着她,见她眸光闪烁十分迷人,忍不住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她轻轻闭眼,陶醉于他的轻吻中,良久后才睁眼,唇角含笑,“被你搂着的感觉真好。”
素凯低低笑着,“搂着你的感觉也真好。”
叶澜双眼亮晶晶的,欣喜道,“你以前从来不甜言蜜语。”
“这算是甜言蜜语吗?”
“嗯。”叶澜用力点头,闷葫芦如素凯,能说出这话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像你刚刚推开我的时候,我以为你又跟以前一样拒绝我了呢。”
“推开你?我什么时候推开你了?”素凯皱眉回想。
叶澜抬手抚平他的眉间,笑道,“你推开我是为了拿礼物,是我会错意了。”
素凯这才恍然,眼角眉梢泛起歉意,认真地看着她道,“我下次注意。”
叶澜被他的认真逗笑了,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素凯素凯,你太让女人疯狂了。”
素凯任由她在怀里撒着欢儿,唇微微抿起泛起笑状,直到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后他才道,“新开了一家餐厅,带你去尝尝。”
“嗯。”叶澜幸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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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开普敦
素叶回到公寓的时候,年柏彦正坐在沙发上接电话,后背的受伤多少影响他拿手机的姿势,见状后她便上前接过手机,帮他贴靠在耳朵上。
不知是谁打过来的,声音很小,再者素叶也没心情偷听,只是后来听到年柏彦叮嘱了一句,“从河道改造的方向入手。”
河道改造,素叶并不陌生,当年柏彦带着她前往约堡的那处属于精石的钻矿时,的确经历过河道改造,当时是年柏彦亲自下的决定,看样子这通电话也不过就是跟钻矿有关了。等通话结束后,她将手机放到一边,拎过保险箱放到了茶几上,按下指纹,保险箱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蓝绿色钻石原石。
“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带回来了。”她的语气略显清淡。
年柏彦拿过来看了一眼,又放下,点点头,“辛苦了。”
素叶没说话。
年柏彦重新阖上保险箱,起身,见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笑了笑,伸手揽过她的头,侧下脸亲吻了下她的脸颊,然后准备回卧室。
身后,素叶终于开了口,“有些事,你不打算同我解释吗?”
一句话成功令年柏彦顿步,他转身凝着她,没马上开口,而素叶问完这话后也盯着他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等着他给出答案。
两人周遭的空气薄凉了很多,安静极了。
还是年柏彦出声打破了沉默,轻轻一笑,“我以为,昌图已经告诉你了一切。”
“我知道,既然你决定让我向昌图索取原石,那么就没打算瞒着我,但是年柏彦,你不觉得那些事从你嘴里说出来会更好些吗?”素叶皱眉,面色已然不悦了。
年柏彦叹了口气,干脆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朝着她一伸手,“过来。”
素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架不住心里对他的眷恋走了上前,将手交给了他,下一刻他紧握了她的手,微微用力拉她坐下,又顺势搂她入怀,低声道,“有些话既然有人会替我说,我干嘛要费二遍劲呢?叶叶,你也知道我受伤了,多说话会伤元气。”
“强词夺理。”素叶扭头看着他,与他的脸颊贴得极近,近到可以呼吸到他身上的木质香。
于是,她也见到了年柏彦眸底的笑,像是在平静海岸线骤然腾起的光亮,渐渐渲染开来。“我是说真的。”
“你不应该瞒着我。”素叶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沮丧,“这样会令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似的。”
“傻丫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年柏彦牵过她的手抵在唇边轻吻,“我怎么可能会选个傻瓜做我的女人?”
“傻丫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年柏彦牵过她的手抵在唇边轻吻,“我怎么可能会选个傻瓜做我的女人?”
“你的安慰一丁点效果都没有。”她嘟囔了句。
年柏彦轻笑,“我承认我这个人没有幽默细胞。”轻轻捏着她的手,细细把玩。
素叶低头看着彼此教缠的手指,一时间心情复杂,她是深爱着他的,已经泥足深陷的心怎么也对他无法动怒了,重重地叹了口气,略显挫败地靠在他身上。年柏彦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她搂地更紧。
良久后,她轻启樱唇,目光触及了他的下巴,“年柏彦,我承认在爱情中还保留着理智是件很讨厌的事情,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有个疑问始终徘徊在脑中挥之不去,这个问题逼得我不得不去理智对待。”
“还有什么问题是昌图没回答你的吗?”年柏彦垂脸,与她相视。
“我想,这个问题只有你才能回答我。”
年柏彦挑眉,示意她问。
素叶舔舔唇,从他怀中撤身出来,如此一来可以与他的目光平视。“你想到了所有事,不可能想不到奥斯顿会在竞投前耍小动作,以你的聪明,想要避开被绑架的遭遇应该易如反掌,可为什么你没躲没避?”
年柏彦闻言后不怒反笑,“你在怀疑我自编自演?”
“不,我相信是奥斯顿所为,甚至他有可能是拿着我来做枪靶来威胁你,否则你就不会中枪。”素叶虽然心生郁结,但不意味着一定要去无理取闹,她还是尽量克制情绪保持理智,所以才想到这么个关键问题。“你明知道有危险还偏偏任由之,究竟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想不出理由。
因为像年柏彦是个十分强调效率的人,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浪费时间在无用的事情上面。
年柏彦盯着她良久才道,“叶叶,我不是神,并非事事都能料到。”
一句话说得素叶哑口无言。
“相信我,不跟你说出实情只是不想你担惊受怕,就这么简单。”年柏彦的嗓音又转成柔和,重新将她搂进怀,“你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手下,我没必要让你去冒险。”
素叶在他怀中,听着这话不感动是假的,可不知怎的,心头深处还是隐隐窜过一丝复杂,也许正如昌图说的,年柏彦还有很多面是她不了解的。
她试图安慰自己,也许就是知道了年柏彦有她所不熟悉的这一面,她才会感到恐慌不安吧,因为无法掌控和全面了解,因为年柏彦也许还有太多的不为人知,因为……她不够自信。
可能最后一条才是重点,她怕,自己会最终失去年柏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