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朝她的唇压了下来。
可还未碰触到她的唇温时,她懒洋洋开口提醒,“年柏彦吻过这唇,他品尝过的你还打算品尝吗?”
纪东岩的一腔热情戛然而止,一偏头,打算亲吻她的脸颊,她又轻笑,“还有脸颊,他也亲过。”
“你——”纪东岩的呼吸急促,干脆双手压住她的肩头,低头压向她的颈部。
她却睁眼,慢悠悠说了句,“我,跟他已经尚过床了。”
纪东岩全身一颤,坐直后瞪大双眼盯着她,好半天冲着她突然低喝,“你疯了?你明明知道他有老婆,他是你姐夫你还这么做?值得吗?你个好好的姑娘放到哪儿都会有男人来疼你爱你,你至于要跟个有妇之夫搭上关系吗?”
“纪东岩。”素叶无法跟他解释有关年柏彦婚姻的事,轻叹了一句道,“我只想在能够爱的情况下好好去爱,这样,就算无法相爱的时候也不会后悔。”
纪东岩无奈摇头,大有一副无可救药的架势,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看着她叹了口气后接通了手机,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起身下了甲板。
甲板上只剩下素叶一个人,夜色下的海域显得更加幽深宽广,她自然不敢一个人面对大自然如此的空灵幽静,倒了一点酒,离围栏远了点。
不曾想隐约听到了纪东岩通电话的声音,说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语,语速不紧不慢,她却一句也听不懂。
**
这是素叶第一次进赌场。
游艇穿过海岸线直达这片喧嚣之地,南非,赌场也极富盛名。
看得出纪东岩是这里的常客,他一来便有很多人同他打招呼,只是素叶的跟随令很多人面露诧异,他向素叶解释,他们之所以诧异是因为,他从未带过女伴来赌场。
素叶干脆挎上了他的胳膊,“这样会不会更应景儿些?”
“着实让我有面子。”纪东岩不再多加计较她在船板上的话,看着她展露笑颜,怕已经是他最开心的事了。
“临出门之前年柏彦留下了张银行卡,如果我输光了里面的钱,你会不会心理平衡些?”她看得眼花缭乱,这里的赌场环境简直要比拉斯维加斯还要壮观,当然,她也没去过拉斯维加斯,赌场这个地方投机成分太大,她连想都不敢去想。
“一个爱财如命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输得太惨,更重要的是,爱财的人才不会去管是谁的钱,只要在自己手里的就理所应当视为自己的钱。”纪东岩与众人打招呼时始终保持微笑,言语却犀利毫不留情。
素叶抽回手,紧跟着一个拳头轮到他的后背上,捶得他差点把在甲板上喝的红酒都喷出来。“我在对你心灵进行抚慰,没收你钱就不错了,还对我言语侮辱?可恶!”
纪东岩也没惯着她,伸手像是老鹰捉小鸡似的掐着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扯过来,“进了这里你我就是盟友,对我还这么不友善,一旦你输了我可不管你。”
“你可别忘了我最会看人的心思,我就不相信这里没人出老千。”素叶甩开他的手,说完这话后直接奔向了老虎机。
纪东岩一声哀嚎,“你倒是玩点有技术含量的啊。”
事实证明,纪东岩的预测是对的,像素叶这么贪财爱财的人自然会想尽办法赢钱,哪怕输了一点儿都像是割肉似的疼,只是他实在无法想象到,她玩老虎机竟然还能不亏本。
老虎机正如老虎嘴,是最能吞噬赌客腰包金钱的机器,也是玩家输得最多的赌场游戏,她却玩得四平八稳,虽说消磨了时间,但也让她小赚了一笔。
纪东岩向来喜欢玩梭哈,但耐性十足地陪着素叶玩腻了老虎机又完了赌桌游戏,从百家乐、轮盘到押大小,素叶玩得不亦乐乎,只是,在玩到二十一点的时候她输了一把钱,小脸马上就垮下来了,说什么都不玩了。
纪东岩一脸无奈,“小姐,你今晚已经够幸运的了。”都说越是不会赌的人就越容易赢,这句话在她身上还体现得淋漓尽致。
色情情下了。“人的运气是有限的,只有一开始输钱,那接下来的几把就难扳回了。”不是她迷信,电视上都这么演。
“你不号称火眼金睛吗?”
“那个荷官跟黑面双煞似的一点表情都没有,还有那些赌客们,眼睛都不抬一下,我想看清楚他们的底细都难呐。”
纪东岩点点头,“也对,都是老赌客了,要防备的就是你这种专会看神情变化猜测心理的人。”
“那怎么办?我不能再输了,输光了钱年柏彦会杀了我。”
纪东岩拍了下她的头,“我帮你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