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笑了。
正值午后,荷池这条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茶馆的窗子是敞开的,他们三人又坐靠临街,所以只消稍稍抬眼便能看到来往的游客。林要要抿唇微笑时是冲着丁司承的,余光准备收回时却无意扫了一眼窗外,窗外有道伟岸的影子恰巧经过。
心中蓦地紧了下,赶忙收眼做无视状,暗自祈愿是她看错了。
接下来的时间丁教授倒是没再谈论心理领域的话题,大多数是围绕着进一步了解林要要的话题进行,而林要要也逐渐放开了,相聊甚欢,只是这期间丁司承沉默了,静静地喝茶,偶尔会说上几句。
正渐入佳境时,有道听上去欢悦的嗓音在林要要的脑瓜顶扬起,震得她耳膜生疼。
“要要?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阴魂不散的身影终于靠前。
林要要连死的心都有了,但在丁司承面前尤其是在未来公公面前,她是绝对绝对不能摒弃淑女的一面,抬头,对上主动找上门的身影,努力挤出一丝状似微笑的表情,“叶先生,真巧啊。”殊不知暗藏在笑容背后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愤恨,如果这愤恨能化作刀的话,她恨不得将这男人凌迟处死。
话说他可真闲哪。
叶渊的眼珠子却只有她,对桌旁的其他两人视而不见,没跟她多做寒暄,众目睽睽之下抓起她的手腕就要往外扯。
她惊住了,连同丁教授。
丁司承反应了过来,几个踏步冲前身影一晃挡住了叶渊的去向,目光严肃,“叶先生,你要干什么?”
林要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被这个男人拉着远离了桌子,愕然,马上挣扎,奈何他的手劲很大挣脱不开,急得也冲着他大吼,“叶渊你疯了?”
叶渊意外地一脸抱歉,却是对着丁司承的,“对不起啊丁先生,我有事找要要。”
“不管什么事,先放开她。”丁司承语气不佳。
叶渊却不放手,继续道,“是关于我妹妹叶叶的事,她不是我妹妹的朋友吗,我只能找她了,抱歉。”说着竟不给任何人时间反应,扯着林要要便离开了茶馆,甚至不管不顾林要要的大呼小叫。
丁司承愣住,满脑子都是叶渊的话,关于素叶的?她怎么了?
迟疑间,林要要竟被叶渊强行带上了车,等他反应过来时车子早已扬长而去。
丁教授好半天才走上前,皱着眉头看着丁司承,“这男的是谁?他跟要要……”
“哦没事,是素叶的哥哥,可能,找要要问素叶的事。”丁司承若有所思,见父亲始终迟疑又补上句,“要要跟素叶是好朋友。”
丁教授这才缓缓点头,又摇头,“没想到素医生还有那么个不懂礼貌的哥哥。”
丁司承没说什么。
“司承啊。”丁教授示意他坐下来,叹了口气,“你是真打算结婚了?”
丁司承坐下后却心不在焉,始终担心是不是素叶出了什么事,等到丁教授又追问了一遍后才反应过来,迟疑了下后点点头,“嗯,结婚。”这段时间他想得很清楚,分手,对于林要要来说是伤害,而他也无法承受素叶的质问和怨怼,也许他不过就是在分岔路上迟疑了,也许结了婚他的心便能收回来,林要要是个好女孩,其实他想对她负责,对于要要来说,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不能负了她。
丁教授见他这般说了倒也没再有异议,只是意味深长了句,“要要是个不错的孩子,人文静又漂亮,只是啊我总觉得你们的共同语言太少了。”
丁司承看着父亲,久久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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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渊,你是没吃药就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还是被女人甩了受刺激了?”待车子如火箭般窜出后海又被叶渊停靠在了路边时,林要要这才有机会对着他破口大骂,“我就纳了闷了,怎么会有机长闲成你这样的?你闲也就闲着了,我怎么到哪儿都能看见你?北京很小吗?”
叶渊双臂交叉于胸前做悠闲状,对她的气急败坏充耳不闻,挑眉,“刚刚那老头儿是你未来公公?”
“什么那老头儿?你有没有礼貌?”林要要气恼,“人家可是知名心理学教授。”
叶渊耸耸肩膀,“跟我没关系的人我干嘛去在乎?”
林要要眯着眼,“这点你倒是挺像素叶的。”
“我是她哥,应该她像我才对。”叶渊纠正。